不能开?”
大林叔愁眉苦脸,忧心忡忡道。
他也是村里生意规模干得较大的人之一,在石头叽有家五金工具厂。
值得一提的是,李吉利就是他们这附近的人,今年会暂停创业,离家读书深造。
话题被大林叔带到这里后,大家脸上都有忧虑,李建昆扫视众人道:“我这次回来,也想解决一下这件事,还是有办法的,大家别急。”
听闻这话,众人喜出望外。
这时李建昆又说道:“不是啊,你们说的这帮流氓,搞出这么大动静,是小事?”
都敢烧厂掳人,这他娘的!
大林叔道:“毕竟花钱能应付,不像眼下这件事。”
“能应付?”
李建昆道:“这种恶棍的胃口只会越养越大,尤其是你们还惯着,大林叔,赶明他们要你半个工厂呢?”
“这……”
俊辉叔接茬道:“可是有什么办法?上面都治不住,咱们还敢较劲?”
多牛逼的土匪啊?
李建昆真想见识一下。
没啥想法,他家附近,不允许这种东西出现。
你不管我放纵,比如现在,他回家了,连个保镖都没带,却带着貌美如花的新婚妻子,万一流氓整幺蛾子,事后做任何事能够弥补吗?
这种垃圾东西,敢在家门口晃荡,遇见就要一杆子打死!
为人为己。
李建昆心里合计着,除了在老家办喜酒外,这趟回家,他至少还要解决三件事:
1、打掉这窝流氓。
2、替乡亲们谋划好接下来的生计发展。
3、完成考上大学那年暗暗在心里许下的诺言。
二和三说不定能同时办了。
傍晚,村民们纷纷告辞离开,李建昆留下大伯在家里吃饭,吃食完全不缺,见他们今天刚回,乡亲们拎米拎肉拎蔬菜,送来一大堆。
饭桌上,开了一瓶茅台酒,四个爷们慢悠悠喝着。
大伯李贵义听着他们一家这几年在京城的生活点滴,也讲起家乡的各种变化、大事。
“换了新镇长你们知道不?县里派下来的,年纪不大,一开始以为是来镀金的,咱们镇的发展也算可圈可点,后面接触几次才发现,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有学识有见识,也有抱负,叫陈政杰。”
这话显然是问的李建昆和贵飞懒汉,两人皆摇摇头。
李贵义突然笑起来,“应该很快会上门。”
他望向小侄子道:“你这个财神爷的大腿都不知道抱,那我就看错他了。”
李建昆莞尔,“我倒也想和镇里接触一下,商量些事。”
李贵义竖起耳朵,“有大动作?”
李建昆看似答非所问道:“华西村和大邱庄,大伯你应该知道吧?”
李贵义浑浊的老眼霎时精光四溢,用力点头。
这位在清溪甸一言九鼎的老支书,尽管年岁渐高,但心中的热血从未凉过,清溪甸有如今的好光景,李建昆是设计师,包工头却是他。
他既满意现在的工程,又不满足于现有工程。
他的职位没人抢得去,没人下得了,他认为自己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没病没痛,不咳不喘,有充足的时间大干一场。
留给儿孙们一片大好繁荣,岂不美哉?
可惜的是,他没儿子。
“一个是天下第一村,一个是天下第一庄,您不觉得这天下还缺点啥吗?”李建昆笑呵呵问。
杯起,杯翻,杯中酒一干二净。
啪!
李贵义将白瓷酒盅拍在桌面上,精神矍铄:“缺个天下第一镇!”
嘴里叼着一根筷子,另一只筷子掉在两腿之间被反应敏捷夹住的李小妹,噘嘴娇嗔道:“大婆,你吓我一跳呢。”
然而,贵义老汉可不是她的慈父贵飞懒汉,不吃这套:
“把舌头捋直了说话行么,嗲里嗲气的像什么样子!”
李小妹赶紧正襟危坐,扶好饭碗,埋头扒饭。
“哈哈哈哈!”李平安笑得打嗝。
贵义老汉跟着笑起来,一边抬筷,一边说:“来,平安,吃块肉,要长得又高又壮。”
难受,想哭。
李小妹恶狠狠戳着碗里的一块冬瓜,以后谁再说她屁股大,好生儿子,她跟谁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