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扎眼。他是一点不带拭擦的,任由血往脸上流,看起来特别恐怖。
大学生们饶是相信徐庆有不会偷吃偷拿,但见这一幕,也是半句道理讲不出。
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还打成这样。
“哎呦,这事可咋弄哦!”
老支书终究是站在社员这边,瞅着大伙同仇敌忾,又望向屋檐下的一排大学生,叹息道:“要不…你们走吧。”
再待下去,还不知道整出什么幺蛾子。
扫盲有则有,没有也不损失个啥。
大学生们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他们来乡下扫盲,每每都受到礼遇,何时被人轰过?
将近二十人,看向徐庆有的眼神,皆带着不悦和愤怒。
这年头,从不缺耿直之士,知识青年尤其如此。
“呵,真有你的,来乡下扫盲,却把乡亲给打了。”
“我羞与此人为伍!回去也好。”
“糟糕的假期。”
“这事我一定要反映到学校,简直丢我燕园学子的脸!”
…
徐庆有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早知这样,当初他就不该来,起码不来这个地方。
刁民!
贱种!
一群大学生当即便收拾行囊,下了山。
大队出钱,请来赤脚医生,给细狗看伤。
徐庆有不是没钱,但见事情已经解决,他是一分钱都不想出。
这事赖他吗?
山下小镇。
李建昆和陈亚军租了间民宅二楼,小镇只有一条街道,一下涌入将近二十名大学生,想不知道都难。
此刻,两人坐在窗边,喝着自个带来的绿茶,居高临下打量着。
只见大学生队伍最后方,吊着一个明显被众人拉开距离的家伙,不是徐庆有又是谁?
“呵呵,那个细狗动作还真快。”陈亚军笑眯眯道。
“脑子挺活泛的,命不好,生在这种穷乡僻壤,瞅着他的办事效率,以后但凡能走出去,也算个人才。”李建昆评价。
“昆哥,咱们真搁这里等着他,给他钱?”
“不然呢?”
陈亚军讪讪一笑,挠挠头问:“那徐庆有这回?”
“这么快被赶下山,闹出的事应该不小。你看看同行学生对他的态度就知道,捅到学校是必然,最不济…也要记个小过。”
“小过?”
陈亚军迟疑一下道:“连档案都不会上吧,那有个啥用?”
“是没用,架个梯子而已。”李建昆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通往深渊的梯子。
陈亚军这才意识到,昆哥还有后手,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晓得。
只知道这次,昆哥是真的要动徐庆有,不再像之前套麻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