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心思。
随后,他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坐在主位上的杨祚,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将军,属下有秘事禀报。”
杨祚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茶汤在杯中轻轻摇曳,映出他那张沉稳不惊的脸庞。
他缓缓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如水,却暗藏锋铓,轻声道:“随我来内室。”
说罢,他起身,衣摆轻拂,不带一丝犹豫,引领着胥吏向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烛光更为明亮,却也更加私密。
杨祚关上门,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胥吏,等待着那即将揭晓的秘密。
胥吏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低声说道:“将军,赵云使者与曹真使者,都已经秘密抵达城中了,您看,要先见哪一方?”
杨祚闻言,眉头微蹙,心中迅速盘算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汉国的间军司与魏国的校事府,在情报搜集上向来以精准高效著称,而他故意放出的风声,无疑是为了吸引这两大势力的关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他眼神闪烁,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缓缓问道:“他们到来的消息,外人可知晓?”
胥吏摇了摇头,声音更加低沉:“应是不知,我等行事极为隐秘。”
杨祚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今日子时,先让曹真使者前来见我。明日子时,再安排赵云使者。记住,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胥吏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应诺,转身欲去。
杨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步棋走得极为微妙,曹真屯兵涿县,距蓟县不过咫尺之遥,若其一旦发难,蓟县将危如累卵。
而赵云远在辽东,虽有数万大军,但鞭长莫及,难以迅速驰援。
因此,先见曹真使者,无疑是为了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夜色渐深,大雪依旧纷飞不止。
杨祚在内室中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与两大势力周旋的策略。
无论是汉国还是魏国,都对幽州虎视眈眈,而他,作为幽州的现在的实际掌控者,必须在这乱世之中,为幽州寻找一个最好的归宿。
也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势。
子时将近,杨祚换上一身便装,显得格外低调。
内室之外,胥吏已引领着一位身披斗篷的神秘人物悄然等候。
那人面容隐匿在斗篷之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透露出不凡的气息。
杨祚以眼神轻轻示意,胥吏便会意地退至一旁,室内瞬间只余下他与那远方来客的气息。
与曹真使者面对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深夜里的细语,既不失礼数,又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将军,今我前来,实为送将军富贵一场!”
使者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入杨祚的心田。
他细数着魏国的强盛,言辞间满是对杨祚的重用,承诺如繁星点点,试图照亮杨祚心中那片关于幽州未来的迷雾。
提及魏国愿意倾其所有,为幽州带来的种种福祉,每一个字都似乎经过了精心雕琢,既展现了诚意,也暗含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杨祚的神色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平静,宛如深潭之水,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暗流涌动。
他偶尔轻点下颌,动作细微却意味深长,既是对使者言辞的认可,也是在内心中默默权衡着每一句话背后的分量。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更远的未来,那里有着无数的可能与变数。
待使者心满意足地离去,室内重归寂静,杨祚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站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思绪所包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他的心中,正有一场无声的辩论,权衡着利益与风险,忠诚与背叛,以及那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和平与权势。
“使者,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仔细思索,过些时日,自会给你消息。”
曹真使者闻言,只得是缓步起身:“还望将军莫要逆势而为,告辞!”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留下杨祚一人,在这方寸之地,面对着内心的挣扎与外界的诱惑,静静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次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赵云使者如约而至。
与曹真使者那略显锋芒毕露的姿态不同,赵云使者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让人感到舒心而又不失庄重。
“将军,今我前来,为救将军而来,陛下已有封侯之位相赠.”
他的言辞,如同潺潺溪水,清澈而富有韵律,字里行间透露出汉国那宽广无垠的胸怀与深邃莫测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