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当得起这份封赏。”永乐帝可没想到退步,只见他仰头对众人道:“不说国师屡次救朕于危难之中,只说国师拿出来的几种能让百姓们吃饱的两种花样子,找到其中一种都能让百姓们脱离现在的困苦,国师就当得起。”
“若是你们之中有人认识好两种,朕也不吝啬对你们的封赏;国难当前,百姓苦苦挣扎,你们不去为百姓们做实事,反而跑来质疑对有功之臣的封赏,你们是想让朕做一个无情无义,不知感恩的帝王?”
百官:不敢不敢。
言重了。
他们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上位而已。
救命之恩重,但不想让皇帝看在这份救命之恩的份上,对这个女人的封赏一步登天。
“陛下,微臣等人都赞成您封赏.......这位姑娘;但,国师之位事关重大,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一群人哗啦说跪就跪,瞧那架势,新帝不收回成命不起的一样。
明婳眉目轻佻,干脆扭开头。
永乐帝脸上的笑意敛去,神色变得莫测,“行了,朕的口谕已经下达,一言九鼎。”
说完,不再理会众臣,永乐帝起身道。
“国师,跟朕一同走吧?”
“可。”
二人并肩而行,文武百官乖乖起身,他们跪在这里,人家皇帝理都不理他们;喊上国师就走了,压根不带搭理他们的,太上皇在位时可不是这样的。有朝臣力荐,太上皇都会犹豫,甚至是在很大程度上会收回成命的。
哪儿来的一言九鼎。
那是不存在的。
“国师,您说的那些政策,现在可以实施了;不知国师可能仔细说说?”
“陛下一个人听可能不太合适,不如喊上心腹大臣一起来听;若是有错漏,能第一时间找出来,再让起居郎仔细记载。”最后整理成一本灾难应对手册。
一旦有了灾难应对手册,对黎国永乐朝百利而无一害。
永乐帝搓搓手,道:“好,朕听国师的;小全子,去请辅国公、镇国公、丞相、太傅、内阁首辅,内阁大臣们一起过来。”
“是。”
小全子绕路走开。
永乐帝将人带进乾清宫,请明婳安坐,他在明婳对面的位置落座,而非坐上高位俯视下方。
“陛下,几位大人到了。”
“请进来。”
小全子侧身将九人让进乾清宫。
九人一进乾清宫先见礼,“微臣拜见陛下,国师大人。”
“外祖,大舅子,几位大人请坐;请你们过来是为了商讨接下来如何应对困扰黎国多年的灾害,国师有好主意提供,咱们一起听听。”
众人目光转向安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姑娘,脸颊稚嫩,年岁不大的样子;没想到她倒是沉得住气,稳着呢,好些四五十的官员都没她坐的稳当。
“国师有何高见?”开口的是一位内阁大臣,年过五旬,背部微驼;双眸炯炯,精神奕奕。
内阁首辅瞅他一眼,去明婳身边的下手处落座;而后朝明婳作揖,表示见礼。
其余官员跟着落座,乾清宫的椅子不过片刻便坐满了人。
明婳朝他笑了笑,继而看向了问话的官员,冷漠说道:“我不是黎国人,也不是其他国家的人,对你们国家没有恶意;当然,今日能坐在这里,不过是机缘巧合,也是看不过老百姓日子太苦。”
“朕明白,国师心怀百姓,不求名利;只是,有一个国师的名号,对国师来说更方便行事。”
明婳:恐怕是没打消想把她绑在黎国的主意吧。
永乐帝自然不会承认这一点,有点事情可以慢慢图谋,却不能说出口;哪怕你知我知,各自心知肚明,那也不能说。一旦说出口,面临的便是拒绝,这一点毋庸置疑。
众大臣保留意见。
起居郎坐到了日常坐的地方,这里日常坐着记录皇帝的起居日常;还有记录皇帝如何如何爱民,如何如何英明什么的,反正跟写史记的工作差不多。
“既如此,国师请。”
永乐帝亲自表态,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重视她;八位大臣没再发难,只观望坐等机会。
明婳微微颔首,道:“那我便简单浅谈一下,有疏漏,有不对的地方你们看着修改,提出意见都可以;我们的共同目的是让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
八位大臣:.......
这让他们还怎么黑?
瞧瞧人家多深明大义,连永乐帝都觉得她不慕名利,只是单纯的为百姓而来。
“国师尽管说。”永乐帝赶忙道。
“救下太子殿下后,我曾问过太子殿下,黎国的灾难都有哪些;据我了解,洪水不是不能避免,甚至是减弱,干旱也不是不能引水自渡;瘟疫不是不能治愈的疾病;治愈虫灾、狼灾之类的更事儿,除却蝗灾,其实,蝗灾也有应对之策。”
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