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员,如今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搜刮太急,送了身家性命,殊为不智,不知细水长流,和咱们一样,来的逍遥自在。”
“大人说的是。”
就在院子里,二人说的极为畅快,共事那么多年,许些话,不必明说,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院,慌慌张张来了一名兵丁,直奔到二人眼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后还跟着管家和小厮,气喘吁吁,追了过来,
“老爷,门外季将军手下的兵就闯了进来,奴才没拦住。”
眼见着管家喘着气解释,吕尚儒眼神里含着蹊跷,扬了扬手,
“知道了,你所来何事。”
问的就是跪在地上的兵丁,只见此人,喘着粗气,回道;
“回大人,小的是城门值守兵丁,校尉让小的传话给两位老爷,城外来了大批的兵马,领头的将军,自称是林岳府守将秦云江,说是要见知府大人,小的不敢怠慢,极速来报。”
几句话也回得利落,只是听闻林岳府守将秦云江,二人满脸不信,林岳府在京南,距离此地,约有八百里左右,还有山脉阻拦,如何能来此,再说没有朝廷调令,肆意率军离开,那可是要命的,
京南民乱,
二人同时对望一眼,应该是此事,但也说不通,不去郡城反到吴州为何,邢大人看出蹊跷,问道;
“你可知那个秦将军,为何来此?”
“回大人,小的不知!”
兵丁摇摇头,他哪里知道大人们的事,眼见着问不出来,吕尚儒也不浪费时间,起身道;
“赏他十两银子,而后,准备马车,咱们去瞧瞧。”
“是,老爷。”
管家应了声,给身后小厮使了眼色,而后让小厮领着传信士兵去领赏,自己则是带着人,去门外准备车马,
一会的功夫,两位大人上了马车,直奔城门处。
城外,
三万大军迅速扎营,帐篷一顶顶撑开,所有士兵,都开始躺在地上休息,连日行军,几乎拖垮所有人,这些,都瞧在顾平眼中,
到了城门处,
秦云江带着蓝晓走过来拜见,
“将军,吴州知府马上就到,我等是留在此地,还是继续北上,弟兄们都累坏了。”
城外的人马什么样子,几位将军如何不知,战力全无,要是在不休整,万一遇到不测之事,毫无招架之力,
“那就多休整一日,好好在此地休息,所有补给,吴州必须出,”
“是,将军。”
就在二人谈论决议时候,吴州知府的车驾,就到了城门处,守将季兰,带着人迎了上去,车马停下,两位大人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看向季将军,问道;
“季将军,来人可算是朝廷兵马?”
季兰见到吕知府所问,赶紧点头,
“大人,来的兵将却是朝廷兵马,就是领头的将军,自称京南来的,卑职有些不信,那么远,怎么来的?”
“管他怎么来的,既来之则安之,问清楚,再做打算。”
事到如今,兵马都安营扎寨了,还能怎样,只是隐约之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些人马看似精锐,可是面带倦容,兵甲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泽,这些怎么看都是败军之将,难不成,身后还有追兵悍匪,那这样,吴州城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些,赶紧把念头按下,稳住阵脚,
走到外面军营前,看向几位将军骑在马上,特别惹眼,吕知府一抱拳,问道;
“敢问谁是主事将军?”
听见知府大人的话音,
顾平回过头,看到主事人来此,心中一松,抱拳回道;
“本将京南将军,顾平,见过知府大人,一路奔波,率部突围至此,还请知府大人行个方便,运些粮草肉食,给弟兄们吃一顿热饭。”
顾平根本没有试探,直接道出原委,就是来要吃的。
但是这些话,听在吴州几位大人耳中,面色一变,京南将军,还有身后那个自称林岳府守将,这二人,什么叫突围至此,难道京南那边,地方全丢了不成,朝廷邸报也没写啊。
吕尚儒心中想了许多,脸色带着微笑,
“顾将军别着急,客军至此,没有接到朝廷文书,下官也不好随意开府库,但是瞧着将军远道而来,也不能不尽一下地主之谊,府库还是可以支取的,就是将军得写个借条作文书,我等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好,本将自有文书奉上。”
也不知顾平是早有准备,还是来的时候想好的,就把借粮文书递过去,吕知府脸色有些尴尬,伸手接过来,也不好反悔,就吩咐邢大人,召集衙门的差役,开始把粮食给送出来,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