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荒”的感染制造机会。
那这么来看,当初刚刚来到长生帐遇到的那具死状奇怪的尸体,腰腹的咬痕也可以解释了。
应该就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脏人”所食。
在于苍思索的时候,秋近冬问道:
“那种怪病,不会感染普通人吗?”
“目前还没有普通人被感染的先例,只有修习长生法的人才会感染。”那迦道,“国师的人管这种怪病叫劫疫,便是想将这种力量和长生的司劫化身联系在一起……哼,篡改长生经文,迟早有一天,长生会亲自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那迦自然看不惯国师的这种行为。
抛开信仰的因素在,这所谓的劫疫已经动摇了他们部族统治长生帐的根基!
他们这些部族,其实都知道长生法是个什么东西。
修成长生法相可以前往佛国,这没错。
至于这佛国是不是长生座下……大概率不是。
王室楼家一直在窃取长生的力量,这些年来,楼家诞生了很多神话,但是长生的力量一直都没有枯竭的迹象,甚至都没有减少过……靠的是什么?当然是长生帐百姓的供养!
那修成的“长生法相”,其中的力量被佛国掠夺,然后再反哺给当代可汗,由此循环可成!
正是因为这一点,长生帐几千年来才会从来都没有改朝换代过,楼家的统治坚如铁石,不会被任何人所动摇。
也不会有人,能在长生帐战胜帝可汗。
而那氏部族作为第九帐的执掌者,这长生力量……自然是没有他们的份的。
他们治下的百姓就算修成长生法身的人再多,也不会有一丁点力量落到他们头……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想过要推翻这种制度。
因为,这实在是太好用了。
有这“长生法”在,下面的人就会老老实实地一步步修炼,把自己炮制成最后动都动不了的样子,如此一来,就根本不会有人闹事了。
就像那野,孩子死于战乱,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告诉他孩子去了长生座下享福,他们就会傻乎乎地去相信。
至于战乱是谁掀起的?谁要为其负责?
都不需要那迦去考虑。
而且,他们也不是完全分润不到长生的力量。
虽然不能真正借助长生力量修炼,但是大王庭会赐予他们一些长生法器,让他们在长生帐中战斗的时候,可以借助到长生力量,暂时地提高战斗力。
镇国级强者长生法器,就算神话来了他们也敢碰一碰。
如此一来,他们的统治牢不可破,可以源源不断地剥削普通人,何乐而不为?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根本就不想破坏现在的制度。
而国师这样的行为,却与现在的制度完全背道而驰。
纵容荒芜教派篡改经文?感染长生法相?
等到所有人都认识到,只有修习长生法的人才会得劫疫,那谁还会去修炼长生法?
下面的人不修炼长生法,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思索至此,那迦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将他的“苦衷”美化了一番,与秋近冬和盘托出。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这些人都已经知道长生法的真相了,那也就不在意隐瞒这些了。
对方都是聪明人,他不说也多少猜得到。
相反,说出来可以表明他们确实与国师有不可化解的矛盾,让秋近冬他们可以更加信任自己。
“呵呵……这萨绝,确实不是人。”秋近冬眼神眯起。
他将目光看向桌的食物,借助敛起的眼皮,遮掩住其中的一抹冷意。
何止国师。
长生帐的统治阶级,就没一个是人的。
对于这种原始、血腥、残忍的制度,作为一个炎国人,秋近冬近乎本能地感觉到了恶心。
那迦没有发现秋近冬的神色变化,只是跟着长叹一声:
“唉,长生帐苦萨绝久矣!”
那迦还想说点什么,卖卖惨,秋近冬却直接道:
“那家主,时间不早了,我先让小辈回去,接下来的合作,我与家主详谈就好。”
他毕竟年纪大,还算有些涵养,不至于骂出口。
但他怕等那迦再说一说,身后那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直接出手。
杀生军是一股可以借助的力量,大王庭一行危机重重,能有一点助力便是一点。
闻言,那迦眨了眨眼。
“那好……大使请便就是。”
秋近冬转头给了于苍几个眼色。
于苍会意,便带着几人,沉默着离开了。
……
走出大帐,夜风吹拂,几人的心中便舒畅了不少。
“这猎族……”顾解霜欲言又止。
但是迟疑的了半天,还是啧了一声,没有继续开口。
闻人歌沉默着,平日里脸一直带着的笑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