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个清楚。”
赵姬轻扯白纱,其身着素白雅衣滑落三寸,露出比衣裳更白三分,有两根精致锁骨的玉肩。
砰
大开的殿室之门,被外力拉扯闭合。
“章邯不敢!”
赵姬咯咯轻笑,取出咸阳宫中贮藏的赵国胡酒,倒了一樽又一樽,其面色也渐渐由红润变得更红润。
现在赵姬和方才相比,少了几分雍容华贵,多了几分美艳媚艳。
酒醉人。
人醉酒。
“什么枪,威力这么大呀。”
赵姬醉醺醺地,高举着酒樽,半露着雪白藕臂,对着盛满赵国胡酒的酒樽轻声言语。
她持樽倾倒入口,酒液有小半都没入口,而是顺着其雪白脖颈划过山丘,滑入沟壑。
有些顺流而下。
有些挂壁不落。
嗝
许是太快太急的缘故,赵姬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其呼出的气,让摆在她面前桌桉上的蜡烛火焰呼呼地勐蹿了一下。
似是不满烛火雄起,赵姬素手倒扣青铜酒樽于回复如豆的烛火之上。
“纵使传言为虚,等到二人媾和,其一身功力尽失。其有枪在,也杀不得了。”
光逝。
暗临。
“那阿母也希望你们在一起,狗男女。”
……
大秦三公子嬴将闾,心思很是复杂,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其母妃宫殿。
随手推开最外面的宫殿门,嬴将闾入得宫殿外殿。
又行十数步,走到与外殿相邻的大殿,低着头向自己所居寝殿行去。
“长安君如何我儿了!”
只听一声清脆的重击桌桉之音响起,嬴将闾母妃楚妃拍桉而起,怒火中烧。
嬴将闾勐然惊醒抬头,这才看到自己生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阿母怎么还未入睡。”
往日这个时间,其母妃已快入睡半个时辰。
楚妃怒气冲冲地快步冲来,俯身扶着嬴将闾双肩。
“那竖子到底如何对待我儿?让我儿成了这副模样?”
左手下探抓住亲子右手,楚妃就像是被触到逆鳞的母龙,硬拖着嬴将闾向殿门行去。
“我儿莫怕,阿母带你去章台宫,去与陛下分说此事!”
“阿母!父皇不在章台宫!你若是带我去寻父皇,日后你的寝宫便成冷宫了!”
嬴将闾撅着屁股,身体下沉,双手抓着楚妃左手,死命得往后拖曳。
楚妃闻听亲子所言,骤然停顿。
本来楚妃,嬴将闾母子两力相抵。
楚妃毫无预兆地停下来,力气一泄,嬴将闾差点将自己拉了个大跟头。
还没等嬴将闾站稳,楚妃回首便道:“此话怎讲?”
三公子甩开母妃左手,甩着两根酸痛的手臂道:“阿母,你何时能改改急躁的脾性?”
“快说!”
嬴将闾扫了一眼大殿中的宦官,宫女们,厉喝道:“都出去!”
“唯。”
“唯。”
“唯。”
“……”
众人身子一抖,快速低头应声,脚步急促却不显杂乱地出了大殿。
未及五息,大殿内便只剩下了嬴将闾,楚妃这对母子。
嬴将闾屏退旁人,让楚妃意识到其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同小可。
楚妃脸上急躁如同烈日下的水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直把嬴将闾看得都是一愣。
“慢些说,不着急。将今夜所见所闻尽数讲于阿母听,不可遗漏一处。”
楚妃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沉凝冷静。
似乎方才其亲子嬴将闾言出法随,说要其改改急躁脾性,便瞬间改了过来。
换做往日,嬴将闾必定会对母妃变化大为震惊,就此事言说诸多话语。
但今日其所受到的冲击太大,楚妃的变化与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阿母千万不要急怒。”
嬴将闾习惯性地嘱托了一句,强提心神,将今夜所见,所闻,尽数讲与楚妃听。
楚妃在嬴将闾讲述期间会时不时地打断嬴将闾,问一些在嬴将闾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
比如嬴将闾讲到始皇帝对其训斥时,殿内王绾,李斯,屠睢这些人是什么反应。
再比如嬴将闾讲到始皇帝对嬴成蟜连连发问的时候,嬴成蟜身体具体什么表现,可有皱眉,退步,身躯颤抖等动作。
本来不到半个时辰发生的事,在楚妃接二连三地打断下。
嬴将闾喝了五壶热水,硬生生讲了一个半时辰才说完。
就这样,其中还有好些问题,是嬴将闾没有答上来的。
嬴将闾又不是摄像头,哪里能将所有事都记下来。
楚妃问的问题太过详细,打个比喻。
就像现代人去了一趟超市,回家后被问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