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子,却把此事归咎于朕身上。”
始皇帝不满地道,看看嬴扶苏跪在其弟身后,心中有些许的不是滋味。
跪在那竖子身后何干?该是跪在朕身后……
“扶苏谢父皇栽培,自今日起,扶苏必不会再让父皇失望。”
嬴扶苏扬起头,双臂上抬白衫衣袂做响,昂扬立下lag。
始皇帝眼波流动,自进到章台宫后,第一次将正眼放到嬴扶苏身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若不是此刻章台宫被清空,只有嬴扶苏,嬴成蟜,始皇帝三人,以嬴成蟜的武功修为都听不到这声轻“嗯”。
“大点声,你没吃饭啊!”嬴成蟜不满。
“扶苏谢父皇栽培!自今日起!扶苏必不会再让父皇失望!”嬴扶苏气沉丹田,以最大声喊道,声音在章台宫内来回回响。
“喊个屁,我说你了乎?我说的是你!”
嬴成蟜先骂嬴扶苏,再指始皇帝。
“大点声,没吃饭啊,装什么矜持!”
始皇帝在长子面前被嬴成蟜如此不留情面的呼喝,拔出秦王剑。
随手丢掉秦王剑剑鞘,然后一巴掌将秦王剑重重地拍在桌桉上。
“论道。”
“哦……”
嬴成蟜老老实实应声,他不是怕别的,他单纯不想遛鸟,不想吊儿郎当。
始皇帝不爽地看了眼被嬴成蟜骂的有些蔫的长子,对着嬴扶苏一指自己左后位置。
“坐这。”
“哦……”
嬴扶苏学着嬴成蟜的老实状点头应道,赶忙小心挪了过去。
章台宫宫门外的盖聂掏掏耳朵,不满地看看殿门,扭头看看站得笔直的赵高。
“有吃的乎。”
赵高不应,不理,不出声。
“陛下要聂问。”
赵高怀疑地抬头,从衣中摸出一个荷叶包裹。
陛下会要这瘟神问这话?这瘟神应没有胆量假传圣旨罢……
盖聂冷硬接过,轻轻掂量两下。
“就这?”
赵高喘气粗了几分,然后又自摸出来一个荷叶包裹。
盖聂再次接过,剑目在赵高身上来回四处扫射打量,他在看赵高身上还有哪里能藏吃食。
“没了?”
“你这瘟神到底要做什么!真是陛下所言乎?”
赵高憋不住火了,压低声音低声咆孝。
一边说,一边将身上最后的两个荷叶包裹都递给盖聂。
外带一个造型瑰丽,没有壶嘴的蓝白瓷器烧制酒壶。
这舔狗身上还有酒!
这对盖聂真是意外之喜,盖聂一共接了四个荷叶包裹,一壶没有壶嘴的酒。
“饿了,你先盯着。”
今日宴会,盖聂,赵高两人虽然都是上卿,有资格入宴。
但他们一直作为贴身侍卫保护始皇帝,玄鸟殿大宴却是水米未进。
到了现在,盖聂腹中空空,五脏庙早就闹开了花。
一袭白衣如失去地心引力般,三脚踏在章台宫外廊柱,其便如一道八百石弓射出去的白羽利箭般,飞身蹿上了章台宫宫殿顶。
拆开一包荷叶,烧鸡香味直往盖聂鼻子中钻,闹得盖聂五脏庙鸡犬不宁,纷纷要盖聂马上献祭。
盖聂顾不上帅气逼格,直接上手。
撕下一口烧鸡投入嘴中,又打开酒壶口灌了一口酒,美滋滋地仰头赏月。
这行玺符令事可真遭罪。
饭也不得吃,休沐也没有。
怪事,紫微星怎如此明亮?
赵高呆立当场,如同中了美杜莎诅咒,石化原地,有些不知身在何地。
“赵高。”
廊檐下探出盖聂脑袋,一头长发全耷拉下来,冷硬脸上多了三分酒意。
赵高张着嘴,呆愣愣地抬头。
“你这烤鸡没长安君烤的好吃,你要以内力包裹住每一块鸡肉,这样烤的匀,没事多练练。”
“……滚。”
“陛下说的。”
“……高不信。”
“那你进去问。”
“……”
香气,酒气散开。
章台宫外的郎官们喉咙涌动,喉结上下乱动,齐齐吞了一口两口三口口水,他们也都还没吃饭。
盖先生,你能快点吃完乎……
“论之前,先理理今天的事。坑儒这事没什么好说的,目的效果都达到了。就是李斯在这件事上,所作所为与你所想不符罢。”
“朕想他作甚?”
始皇帝皱眉,莫名其妙。
“他如何做也不会改变结果,淳于越要振兴儒家就必要入宴。李斯只要听从真的旨意去告知淳于越,其任务便已完成。宴上其如何作为,无伤大雅,你关注李斯作甚。”
嬴成蟜敲敲桌子,吸引大侄子注意力,指着亲哥对大侄子道:
“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