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与否不是看场面绚烂,也不是看长安君草不草……
赵高恭立无言,谁让他不用剑。
论场面炫酷,剑术确实好看许多。
少顷。
威势无双的始皇帝,向着那间常年灯火不灭的章台宫行去。
左边是端庄优美,仪态大方的皇后阿房,右边是吊儿郎当,碎碎念念的嬴成蟜。
身后是一脸无语的赵高,和面容冷硬的盖聂,周边则是一个个不断更替保护,在草丛,巨石,屋檐下辗转腾挪的暗卫。
“皇嫂你管管皇兄,他这么生,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休掉。”
“闭嘴!”
“凶我?凶我就说明你心虚。皇嫂啊,这真不是我挑事,你说他几天去找你睡一觉?他确实事务繁忙,但那也没耽误他生孩子,他就是嫌你人老珠黄不好看。”
“朕是就寝时间晚,不想惊扰阿房睡眠!”
“又找借口,皇嫂啊,你看六王宫天天莺歌燕舞只能他一人入内。他就是色,不然建什么六王宫啊?”
“建六王宫是威慑,威慑!你这竖子都不懂什么叫威慑?朕于咸阳修建六王宫,是要昭告六国勿忘大秦之实力!眼睛看到的冲击大于想象,朕要让天下之人见到六王宫之威势,便记起秦军之锐,不敢造次,这道理你会不懂?”
“啊对对对,反正最终解释权在你这,你想怎么解释都随便你咯。”
“盖聂!噼他!”
剑光闪过。
嬴成蟜闭麦。…
两兄弟斗嘴之声在这条长长的廊道渐渐散去,听闻的巡逻郎官,随跟暗卫皆不敢记住分毫,生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皇后阿房时不时以宽袖掩口,遮住开怀而透气的贝齿。
有叔叔在,陛下幼年造成的阴郁,几乎尽数消散干净了,真好……
明着五人,暗中二十几人的队伍还未行至章台宫,皇后阿房就半路下线,转道回了寝宫。
皇后一走,嬴成蟜就不唧唧歪歪了,改成一直给始皇帝嬴政甩脸子看。
“……分封的事?”
“嗯?”
“王翦不喜打仗,强人所难,朕不愿意。”
“哼!”
“还有事?那是焚书的事?你不同意焚书?”
明知故问,我要是同意你不早就和我说了?
嬴成蟜斜眼加白眼。
“此事利大于弊,至少可加快秦国一统三年,有何不可?”
“哼!”
你哼个屁啊!
始皇帝额角青筋暴跳,他哄自己那些公子,公主们都没这么哄过。
“盖聂!”
盖聂手摸剑柄,眼角微挑,等待始皇帝下令。
嬴成蟜警惕满满,全身如绷紧弹黄般可随时弹射起步。
“给朕把这竖子的臭脸噼烂!”
章台宫。
正安坐等候,不动如山的嬴扶苏被暴力破开的宫门吓了一跳。
顺手抓起始皇帝书桉上的一长沓的竹简,警惕万分地盯着殿门那道身影,扯着喉咙嘶喊。
“抓刺客!”
“抓个屁啊!乃公是你叔父!盖聂你玩真的是不是?哎你还噼,你再噼你信不信我把你女儿拐到府里玩萝莉养成!”
剑光更盛,在明亮长明烛火之下变成一个璀璨的银白发光体,道道反射的剑光来不及在人的视线中有片刻停留,就已是带走了嬴成蟜裆下布片,为嬴成蟜做了个艺术裁剪。
唰
盖聂收剑,扫了一眼。
“呵。”
行出章台,守在宫门前。
嬴成蟜当下忧郁,裆下更忧郁。
先前才刚见大侄子遛鸟,今又自己遛鸟。
那份羞恼很快就演变成怒意,嬴成蟜吊儿郎当地跳脚大骂:“别跑啊!你呵个屁啊!你有我大乎!要不要乃公给你表演嫪毒的绝世功法!”
嬴扶苏急忙解下身上新换的素白衣袍,为嬴成蟜围在腰间。
嬴成蟜并不领情。
“干什么!”
“不雅……”
“迂腐!腐儒!你还是受儒家礼制影响太深,你不懂得自然之美,道家有言……”
嬴成蟜巴拉巴拉训戒不停。
嬴扶苏:……
片刻后,章台宫主殿的烛火底座中,重新续上掺杂了龙涎的灯油。
一张桌桉摆放在始皇帝,嬴成蟜中间,桌桉上放着竹简,毛笔。
始皇帝已是换上了一身黑色玄衣冕服,面容不怒自威,凝视着对面嬴成蟜腰间的素白衣裳,忍住笑意轻声道:“此次论道,不换衣服?”
“用不着,我就喜欢这样,凉快!”
嬴成蟜梗着脖子拒绝。
“赶紧论,早论完早睡觉。你非得等扶苏,不等他咱俩上次就完事了。”
鸟鸟轻烟散发着澹澹清香,嬴扶苏跪坐在嬴成蟜身后,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是你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