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上岸,现在的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黑驴闻言更伤心了,一个驴趴在草地上闷声不说话。
武玄天见手上红肿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那两排牙印是看不到了,他有些没好气的踹了一脚卷缩在地的黑驴道:“起来,走了。”
感受着天地元气,寻找着裂缝,武玄天的身形微微一闪,人和驴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渭城在边塞,站在城头往远处看去只有漫天的风沙。
武玄天骑驴南下,越是往南空气越是湿润,花草树木越是繁茂。
看着久违的春色,他自腰间拿起酒囊狠狠灌了一口,双手拥抱天空大声的喊道:“这才是生活啊!”
黑驴不满的剁了剁蹄子,路边几朵盛开的野花被它给踩的稀烂。
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受到惊吓,飞出花丛跟在黑驴身后紧追不舍,似乎想让黑驴给它们一个交代。
……
大唐帝国西南边陲的一座小镇,这里距离渭城不远。
一棵高大的枯树下,书生正捏着筷子,往铜锅里放入肉片。
他的动作其实不算太慢,但总是有一些很诡异的停顿,这让坐在树下等候的老人有些不满。
“老师,武先生还真随心、随性!”
书生缓缓将牛肉在红汤中涮了涮,这才看向夫子。
夫子咽了咽口水,看着李慢慢那缓慢的动作,不由得一阵气急,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夫子实在忍不住了,捏起筷子将李慢慢筷间的肉片夺了过来。
“是有些!”
“老师,您的动作有些违礼。”
书生将筷子放在铜锅边上,轻轻按了按腰间的书卷。
“违个屁,礼都是我定的,我说了算。”
夫子将肉片在碗中蘸了蘸,接着便送入了嘴中。
一头牛拖着车架,立在一旁,见状不满地哞了一声。
李慢慢再度涮肉,这一次的肉却是给那头牛吃的。
夫子笑了笑,忽然望向远方,或者说,望向海岸。
一叶小舟飘飘荡荡地靠近岸边,道人立在舟上,一步迈出。
一根木棒缓缓飞来,在他的肩上敲了一下。
道人的肩头陡然一塌,他连忙对着木棒行了一礼。
……
武玄天躺在驴背上,也不驱赶,随心所欲,驴到了哪里,他就到了哪里,也没个明确目标。
困了就躺在驴背上睡觉,醒了就一路赏景。
南晋都城外。
一座黑白二色的古阁临崖而立,这便是剑阁,柳白的剑阁。
剑阁建筑往山崖里去,是一方清幽的大洞,洞顶直通峰顶,有天光洒落,洞底有一片碧潭,一间草屋,仿佛一个单独的小天地。
柳白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静静地看着谭中盲鱼吐着水泡。
鱼本不该盲,但潭里藏着一把剑,一把人间之剑。
“我关注你很久了,像你这种的人,还敢在人间闲逛,整个昊天世界也是独一份了。”
柳白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很冷,很锋利,就似一把剑,头上万千青丝披散玩,就似千万把剑。
柳白身上的一切似乎都是剑。
“嘿嘿,何时死,我并不介意,我介意的是活着的时间,活得开心,活得舒心!”
武玄天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潭边,他的身上平平无奇,要不是刚刚的无距,谁也不知这是一个不属人间的大修行者。
柳白依旧盘坐于地,只是离地一寸,缓缓转身。
“夫子说你身前一尺便是无敌,我想试试。”
武玄天笑着看向柳白。
柳白笑了笑,他看见武玄天向前踏出了一步。
身前一尺并不是真的一尺,而是青锋所及之处。
所以,三尺的距离已经足够柳白无敌了。
“你的剑呢?”
武玄天并没有看向柳白挂在腰间的长剑,而是望向他身后的水潭。
柳白在潭前静思多年,就是为了养出一把真正的剑,这把剑上寄托了他所有的剑意、精神与气魄。
“天地万物,摘花飞叶,皆可为剑!”
柳白闻言,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站起了身,就似一条弹簧被瞬间拉直,就似一把坚韧的剑弯曲而又弹开。
柳白缓缓拔出长剑,那一柄锈迹斑驳的剑,一点点褪去斑痕,变得那样明亮。
那把剑映照着天上的云朵,地上的流水。
溪流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涌出,流经高山,渗透山石,承接无数雨水支流,化作一道滔滔大河。
大河冲刷着沿途的泥土沙石,逐渐混浊,黄色的河水裹挟着细小的石块,将石块的棱角逐渐磨平。
柳白挥剑了,他的剑必定就是一剑。
柳白步入修行道,初识便见到一条滔滔大河,故而被修行界认为是绝世天才,其后他在大河畔悟出自已的剑道,所以他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