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听了薛蟠总是明着帮自己暗地里替贾琏说话终于按耐不住了:
“薛蟠,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总帮着别人挤兑你姨妈?”
薛蟠嘿嘿一笑:“姨妈这是什么话?我还以为我是向着你呢!
怎么,难道不是荣国府的田产比京中的房产值钱吗?
那就把房子分给姨妈,姨妈把北边庄子上的田产给琏二哥,这总行了吧!”
“你……你别以为你妹妹当了个王妃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别忘了,我们三丫头也是王妃!我大女儿还是皇妃呢!贤德妃!”
薛蟠一拍大脑袋:“正是呢!我怎么就给忘了?皇上和宁王都是姨妈的女婿啊!
这还了得么!姨妈干脆快去求求你的好女婿,这事一准儿就成了!
琏二哥,我说你呀,还是赶紧去相看相看别处的房子吧,别再分家分不到东西,找个什么罪名给你抓了,你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走走走,我这就带你看房子去!”
说着拉着贾琏往外头去了。
王夫人气得几乎原地爆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再想想,是不是真的该去求求探春?
这丫头如今攀上高枝了,自己也没再跟她张过一次口,上次还是贾瑞才当了宁王时候探春求他给自己免了盖大观园时候的银子呢!
这回再去让探春求求贾瑞,这点事还不是贾瑞一句话吗?
说去就去,王夫人拄着拐出了荣国府便来至宁王府的角门。
可到了门口看着穿着橄榄绿制服端着火枪的卫兵王夫人不免又有些犹豫起来。
贾瑞早就说了,某些不受欢迎人士不准踏入宁王府半步,名单上排第一的就是她。
“干什么的!”到底王夫人鬼鬼祟祟的举动引起了卫兵的注意。
王夫人平日里很少在街上抛头露面,即便出门也是坐车子,故而虽只一墙之隔,门上的卫兵并不认得她。
王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我是西边荣国府里的,想问问……问问……焦大太爷可在府里呢吗?”
“焦大太爷?哪儿有什么焦大太爷!”卫兵甲不耐烦的说道:“一边呆着去!”
卫兵乙说道:“哎,你是新来的,不知王府里的掌故。确实有焦大太爷这么个人。”
接着又对王夫人说:“不过你怕是要白来一趟了,焦大太爷如今陪着王府里的贾老太爷和太夫人往小汤山修养去了,只怕没几个月回不来。”
“那我找……我找府里的王妃,我是她生母!”王夫人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两个卫兵听了对视一眼,再看看王夫人一身打扮确实不像一般人家的人,卫兵乙便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是哪位王妃的生母?”
“是贾探春的!”王夫人道。
“哦你是王夫人咯?”卫兵的神色顿时就放松下来:“离门远一点啊,若是离太近了别怪我么不客气。”
王夫人果然听话的往后撤了几步,显然这两个卫兵也熟悉宁王府黑名单。
可就这么走了王夫人心里又不甘,正在徘徊,希望门上能出来个熟人,卫兵乙却看不过去了。
或许是想王夫人早点走开免得连累他们挨骂,便说道:“你在这里晃也没用,宁王和王妃们已经出府好些天了。”
王夫人一愣,问道:“敢问他们去哪儿了?多早晚能回来?”
卫兵甲喝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宁王殿下的行迹也是你该问的?是要图谋不轨么?”
贾瑞和他的姑娘们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辽宁州。
在一块大石头前一对最萌身高差的人穿着厚厚的裘皮依偎在一起。
“嘿嘿,怎么样?我说过我要把这里的地都买下来吧?”看着当初和苗儿落难险些冻饿而死的地方贾瑞也是百感交集。
“切,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你说要在这里盖一栋大房子,往后再不让我挨冻了!”
苗儿丢开贾瑞的胳膊找了根树枝在雪地上划拉了几下:
“当初咱们是不是在这点的篝火?怎么一点痕迹都看不进了?”
贾瑞笑道:“这都多少年了,哪里还能看得到灰烬?不就是一栋房子吗?回去我就让人来盖!”
苗儿丢了树枝站起来道:“快拉倒吧,连个人影都没有,盖个房子给狼住吗?”
贾瑞从背后抱住了穿得像球一样的苗儿叹道:“你一说狼,我就又想起来那天我昏死着,你在狼群里把我拖出来,还走了这么远的路……”
苗儿也回忆着那段患难与共的日子,心中甜甜的,嘴上却说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总说他做什么?”
贾瑞嘿嘿笑道:“不说就不说,那咱们做!”
“做什么?”
“嘿嘿,复刻一下当时的场景啊!你忘了我是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