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大笑:“这名儿比咱们还凶,就他啦,兄弟们,给我去抓人。”
这渡口还是挺热闹的,毕竟紧邻长江和九乡河,因此,除了码头,还林立着些许的商铺。
不久之后,集市里传出了哐当哐当的锣响。
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来看。
很快,便见朱勇扯着一个赤身的汉子来。
众人细看这汉子,身躯一震,竟是震天虎。
震天虎可是远近闻名的恶霸,本来每日清晨,都先去茶肆里喝茶,而后再带兄弟,在这渡口和集市里晃荡,凡有人敢多看他几眼的,他便上去,无事也要惹出事来。到了晚上,他便招揽人聚赌,也挣了不小的家业。
谁晓得今日喝茶,便被两个少年直接从茶肆里拖拽出来,他的几个伙计想要阻拦,甚至拿出了匕首,谁晓得对方更狠,直接抽出一口刀,当面就砍翻了两个,那二人躺在地上嗷嗷叫。
震天虎口里气咻咻地大呼:“是谁敢绑俺,有本事报一报自己的名号出来。”
此时,这里聚的人越来越多。
随即,张安世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靠近他,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入你娘,在我面前,还敢放肆!”
震天虎被打的眼冒金星,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少年,又羞又怒:“待俺兄弟来了保准教你们”
话还没说完,张安世直接抬腿便踹他的下档。
可怜这震天虎被气力更大的朱勇和张軏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张安世这一脚踹的不偏不倚。
于是,震天虎啊呀一声,发出嚎叫。
“你你敢如此”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听闻你还开赌坊?”
震天虎痛得额头冒汗,却咬牙忍着,毕竟是街面上混的,嘴硬得很,他吼叫道:“又如何?”
张安世手指着远处方向:“你家赌坊在那儿吧?”
震天虎咬牙道:“有本事敢让俺去赌坊叫人吗?”
张安世嘲讽地看着他道:“不必啦。你已经没有赌坊了,你家没啦。”
正说着
远处,轰隆一声,火光冲天。
围看的商户和百姓一看,却见赌坊的方向已是浓烟滚滚。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骇然。
这震天虎在这栖霞渡口人见人怕,人人畏之如虎,谁晓得今日竟连巢穴都炸了。
张安世趁着震天虎惊得愣神的功夫,又甩给他一个耳光。
啪
张安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震天虎这时要昏厥过去,混了大半辈子,几乎所有的财富都在那赌坊,谁晓得一下子给炸了。
只见张安世道:“我们是京城三凶,听说在栖霞,你们比我们还凶,今日便来看看。来,兄弟们,对付这样的恶霸不必讲道义,给我一起上。”
张軏和朱勇立马就将他按在了地上,拼命捶打。
张安世道:“不要打他身子,打他的脸,把他脸给我打烂为止!”
于是张軏腿跪在震天虎的脖子上,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拼命扇打震天虎的脸。
震天虎嚎叫:“饶命啊,饶命啊,京城三凶爷爷”
可惜,没人理睬他。
商户和百姓们看的骇然,这渡口早就听说过京城三凶的凶名了,听说连沈家庄都炸了,今日更见从前不可一世的震天虎被这般羞辱似的殴打,更是惊骇莫名。
张安世背着手,道:“都看见了吗?什么震天虎,混江龙,从今儿起,在这渡口,只有我们京城三凶,谁敢不服,或者谁敢在此地效仿这震天虎,我炸了他的宅子,杀他全家。”
顿了一下,张安世继续道:“我京城三凶在此,只立一个规矩,那就是所有人都他娘的要给我老实本分,别以为在这渡口,有什么三教九流,就可以放肆,只要在这地界里,你爷爷便是应天府尹也得给我趴着,如若不然,这震天虎就是先例。”
商户和围看的百姓们大气不敢出。
他们没见过比震天虎更凶的存在。
可怜这震天虎,脑袋被打成了猪头。
随即,张安世让人在这街口架起了一个十字的木架子,教人将震天虎绑上去暴晒,又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牌子:“京城三兄来此一游。”
一切搞定,张安世拍拍手,看看自己的杰作,这时候张安世不得不佩服自己,京城三兄替天行道可还行。
这时候,渡口上上下下的人,已是战战兢兢了。
张安世道:“这狗东西还敢自称自己是虎,可见一定是坏人,在此暴晒三日,若是能活,便饶他一命,若是死了,那死便死了。所有赊欠此人赌坊账的人,统统免偿!”
黄赌毒是不分家的。
似震天虎这样的人,最擅长干的事便是吸引人来赌,而后放贷,此后再教人拿妻女出来抵债。
这赌被人称之为怡情,可实际上,陷进去的人,又有几个人把持的住呢,时间一久,难免被灭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