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过来的直接挨了他一下大哔兜,整个人差点飞起来,直接躺地上晕死过去了。
而第二个发现状况刚要收手往后躲,可葛林的拳头已经到了,就是这么的轻松,一电炮,又晕倒一个。
最后一个倒是止住了脚步,可葛林也没放过他,屋里本来地方就不宽敞,他都不用追,回身一个大肘子,直接打对方面门上了。
得,等二驴子双目流泪忍着剧痛直起腰的时候,四下里这么一撒么,地上躺着睡觉的可不就是自己三个兄弟嘛。
见二驴子茫然地看着自己,大强子浑不在意地抬了抬眉毛,抬抬手说道:“呐,这就叫做专业”。
二驴子一屁股坐在了炕边,好像失魂落魄似的,手却往牌桌底下抹,抹了半天却啥也没有。
他看着大强子戏谑的眼神,回头这么一瞅,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留桌子底下的那把黑子到那小哔崽子手上了。
就是插自己眼的小混蛋,手里正把玩着一把黑漆手枪,咔咔的比划呢。
“别……别特么瞎比划!”
二驴子抬手挡着,嘴里提醒道:“那枪顶着火呢!”
“我还不知道?”
“用你教我啊!”
老六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哔样的还玩儿枪呢,先把心眼子玩明白了再说吧”。
说着话从炕桌底下抽出几张扑克牌,示意了地上的仨人道:“他仨虎你钱呢!”
看着这小崽子手里的扑克牌,二驴子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丢人又丢面儿,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
“你瞅瞅,这又是何必呢”
大强子吐出一口烟,笑着说道:“老板娘都说了,数九寒冬的大家伙儿干点买卖不容易”。
“先货后款,为的就是让你们手里不用压着本钱,还有富余做些其他买卖”
他摊了摊手,埋怨道:“你看看这事儿闹的,你咋一点都不争气啊,下回这买卖还咋干啊!”
“对不起强哥……”
二驴子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嘴里特别痛快地低头认错,不然他还得挨揍。
屋里站着的这铁汉明显不好惹,头顶房堡了,这得多高。
“得了得了瞅你这损出儿”
大强子摆了摆手,道:“我都不稀得说你啥了,赶紧的!”
说着话示意了炕里的钱包,道:“我们还得赶下一家呢,中午还想留我饭咋地?”
“我请我请”
二驴子一边从炕上的钱包里往外掏钱,嘴里忙不迭地答应道:“中午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大强子收得了钱款,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跳下地,打量了二驴子一眼,道:“收拾收拾啊,今天老六下手重了”。
说着话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老六指了指二驴子介绍道:“以后见着面儿叫二哥!别没大没小的,这都是兄弟”。
迈过地上躺着的三人,大强子带头出了门,嘴里还唠叨着:“最近不太平,珍爱生命,团结友善”。
老六留在了最后,看了一眼二驴子,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枪,撇撇嘴,扔还给了他,道:“啥叽霸玩意儿,子弹就一颗,膛线都磨没了,还当宝儿似的呢”。
看着手里的空枪,地上的兄弟,以及出门的老六,二驴子眼泪又下来了。
太特么欺负人了!
胡同口,大强子左右看了看,等老六跟上,这才继续往外走。
“那几个孙子真出老千了?”
“不知道啊”
大强子左右踅摸,老六也跟着有样学样左右张望着,不知道在看啥。
“……”
大强子有些无语地看着老六,问道:“那你说他们……扑克怎么回事?”
“桌上捡的啊”
老六一脸无所谓地抬起头看着大强子道:“他又没见着,我说啥他就信啥,不是虎是啥?”
“……”
大强子一口烟憋在嘴里差点呛死自己,看着个头不高心眼子贼多的老六,心道:果然是京城那位教出来的混蛋!
都特么是一个味!
——
市场屠宰站,每天活猪活羊啥的都要送来这边统一宰杀和出售。
院子倒是不大,前后两排平房,有些低矮逼仄,以前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地方。
靠门里的一间没安窗户扇,大锅里烧着滚开的热水,呼呼的从窗子往外冒白气。
院里木头架子上挂着一头白条猪,显然是刚刚褪完毛,屠夫五大三粗的,正站在那卸下水呢。
大强子三人刚进院,便听见有个娘们儿站在院里骂街。
他瞅了一眼没在意,迈步拐进了财会室,收账的目标也有这一家。
贸易列车运送来的货物多了去了,都是由他来掌管分销,再统一收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