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
李学武听见一大爷这么说了,看向三大爷问道:“一大爷这说法您认嘛?您要是不认,我再陪您继续处理”。
“是是,我认”
闫富贵看见李学武吊着眼睛说话就知道他瘪着火呢,要是继续往上撞,指不定他要做点什么呢。
“您认了,那我还叫您三大爷,咱爷们还得说上几句”
李学武挑了挑眼皮,道:“有些事能算计,那是你本领强,有些事不能单纯的靠算计,那是你傻”。
“这院里生活的哪一家不是十年往上的了?”
“远亲不还如近邻呢”
李学武皱着眉头道:“就冲您这样,我估计您那些亲戚来往的也不够好”。
“至少今天有事也没见着谁到场,都是这周围的邻居们帮忙了”
“可您是怎么做的?”
李学武用手铐钥匙敲了敲桌面,道:“秦淮茹怎么做事的我不说,街坊四邻眼睛是雪亮的,这件事等以后你自己慢慢看!”
“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是闫解成死,有一大爷主持,有您这张脸面还在,街坊们来帮忙”
“如果一大爷以后不说话了,您再这么干,等您死的那天最好祈祷自己能走墓地去,没人抬您!”
这几句话差点把闫富贵顶背过气去,这道理听着是道理,可怎么就肺管子疼呢。
李学武可不管他疼不疼,拿着钥匙去了里屋,把铐子卸了。
三大妈耳朵又没堵上,当然听得清屋里说的什么。
她看向李学武的眼神也是复杂的,手上疼,嘴里也疼,但是不敢说话。
李学武收起铐子便往出走,一大爷起身要送,他只摆了摆手。
今天出手的这个人情秦淮茹得记得,韩建昆得记得,一大爷得记得,甚至是周围的邻居们也得记得。
只要是跟这件事沾边的,都得记着他的好。
闫家,也得记着!
不管他们家谁受罪了,谁坳头了,或者不舒服了,以后也得记着李学武帮忙的情分。
要是记不得,那李学武就得帮他们回忆回忆这件事了。
回到家的时候她们三人早就吃完了,李雪和姬毓秀约好了出去玩,赵雅芳在家整理账目。
李学武把小怪兽打开了听新闻,边吃边跟三人说着闲话。
正说着李雪以前跟他要零花钱的事儿呢,小怪兽里突然播报道:
“《红旗》杂志第十三期发表社论:“有极少数人采取新的形式欺骗广大群众,对抗十四条,顽固地坚持资铲级阶否定路线……”
……
“对资铲级阶否定路线,必须彻底批评”
……
正在吃饭的李学武愣了一下,手里的馒头慢慢地放在了碗里,止住了正在说笑的话题,认真地听起了新闻。
而屋里这几人也都是体制内的,听得出高低好坏了。
赵雅芳扶着腰从里屋走出,站在门边听着,李雪和姬毓秀则是凑到了小怪兽跟前,有些意外,又有些疑惑。
李学武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发表这样的社论,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尤其是这篇社论里首次提出”的问题。
李雪和姬毓秀年岁小,经历的少,可能理解不是很深,只知道形势发生了变化。
而赵雅芳在学校里就接受过这方面的学习,在家又是经常听新闻,了解形势,很清楚这篇社论背后存在的影响力。
她的目光看向李学武,见到李学武的反应,知道二小叔子也明白了。
这既是对现阶段主持工作的主要班子成员在大学习活动初期所提出的方针无限上钢的批评,也是向持有抵触情绪的领导干部施加更大的压力。
李学武总算是明白李怀德为啥有恃无恐了,又是打算用什么作为后手,清除掉杨元松。
只能是他太看得起杨元松了,准备好的这个坑挖大了,杨元松还没等掉坑里呢,就累趴下在半路上了。
太不专业了!
李学武微微摇了摇头,他只能说李怀德在挖坑这方面太不专业了。
就不像他……额,他从来不坑人的……都是好兄弟、好朋友。
李怀德也不知跟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有这么个坑,就给杨元松准备了。
什么时候掉,什么时候死,他都算不准,计划成算只能说五五开。
在挖坑大师眼里,挖坑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手里有坑,随时塞对方脚底下才对。
李学武也知道有这么回事,但具体时间和起因事件他不记得了。
听见新闻他算是知道了,重温了一下历史,也有了更多的感悟。
在社论文章里,好像并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直接提起。
但是,其根本含义就是在推翻前期的管理模式,包括工作组后的一系列变革措施,都被作废了。
其实工作组是周先生那几人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