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港城市场,形成了现在的全球性金融市场”。
“这段时期也是香港金融业飞速发展的阶段,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就是银行业,也就是咱们以前所说的钱庄、票号”
娄姐翻了翻文件,继续介绍道:“恰恰是现在,港城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完善的基础设施以及高素质人才储备而成为全球最大的投资中心之一”。
“当然了,这也是危机的温床!”
娄姐敲了敲手里的文件,道:“房产业知道吧?”
想到刚才李学武说的话,没等他回复,便继续解释道:“在港城,商业银行的投资方向就有房产建筑业”。
“例数商业银行所出现的银行危机,有一大部分是跟房产业有关”
娄姐又翻了几页,道:“前年,也就是六四年,港府发表了一份重要文件,《房屋政策白皮书宣布要在十年内建成190万个徙置单位,和29万个廉租屋,并放宽入住徙置屋的资格”。
“徙置单位和廉租屋用我解释嘛?”
“贫民窟嘛”
李学武摆了摆手,故作嫌弃地说道:“说是社会的稳定器,其实就是资本社会面对社会问题的表象妥协,挂在驴子嘴边的胡萝卜”。
说完又沉痛地摇了摇头,表达了对生活在资本社会中人民苦难的遗憾。
“你继续”
“我……”
娄姐有些哑口无言了,她是充分了解了港城的社会现实,以及金融架构、社会人文等情况后才看这个的。
而面对李学武这个“又红又专”的社会青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是好了。
“ok,咱们继续说……”
“哦英文”
“你还听不听了!!!”
……
娄姐发飙了,东家怎么了,她发火了,东家就是小老弟。
她当然在学英文,因为港城的官方语言就是英文,学英文总比学港东话要容易些吧。
看着李学武屈服了的模样,娄姐瞪了瞪他,便开始继续说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就是港城迫于发展需要,面临越来越多的底层贫民无家可居的局面,发挥调节职能,减缓社会压力的一种做法。
港城公屋政策的形成对底层民众来说自然是一种好的政策,但是,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
由于港府放宽了租务管制,拆卸旧楼重建变得很容易,投资入场资格的放低,引来了一场房产业投资的狂欢。
这么说吧,你在你们小区门口卖烧烤,很赚钱,张三来了,看了看你的手推车和火炉子,心里合计着他长手了,他跟银行借点钱也能干。
张三干了,张三也赚钱了,李四、王五、周二麻子也都长手了,你说他们都干这个了,大家还能不能赚着钱?
大家都赚不到钱了,跟银行借的钱还能不能还上?
最后会怎么样?
银行接手了一堆烧烤炉子,还是市场过剩、质量参差不齐的那种烧烤炉子。
看着很简单吧,其实当时的港城经济并没有很复杂,金融原理也并不是多深奥的学术,至少比医学简单。
港城地产投资的主力军就是商业银行,其他的就包括各种民间资本了。
港城银行间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有点儿资本的都能开钱庄,开银行,高息纳储,抢占存款市场。
这里就不得不说此时的华商银行了,有钱,胆子小,好勇斗狠,最会窝里斗。
干不过英行就内卷,为了提高收益和竞争力,华商银行大胆冒进将大量存款投入道了高风险的房地产行业。
资本的涌入必然带来呆账坏账,他们本身的体量就小银本流动性下降会引发什么?
最开始暴雷的比较大的华商行就是廖氏银行,当时其投放于不动产的贷款数额已经占了存款总额的七成还多。
前面也说了这个时代的信息不发达的,储户很容易被谣言所影响。
港城此时的报业就是一潭乱泥坑,说话是不用负责的。
廖氏银行根基不稳,经营策略冒进,六一年受到谣言攻击,信任危机直接就造成坍塌了。
关键是这个时候的港城对金融业的监管是空白的,没有必要的防范和监督手段,反向放纵了这些银行的冒进行为。
跟现在的房地产开发不同,当时是一幢楼买下来,重新建起来,再一幢楼整个卖出去,不是卖单间的。
一幢旧楼可能就十几、二十万,你再跟银行借一点,或者其他渠道搞一点,把楼整体再重建了,那就能卖了。
周期长,买家受限,市场发展不全面,出现各种危机就是必然事件了。
银行能做的买卖,蹬三轮的也能做,没有经营壁垒,可不就是一地鸡毛嘛。
地产商的过度投资直接引爆了一场地产业和银行业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