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之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先把窗户关严实了!”
……
转眼间,所有敞开的窗户、房门都合上了。
那些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消失得一干二净。
青登见状,不仅哑然,心想:
——火付盗贼改和奉行所“三回”的职能虽都是抓贼,但二者的工作环境还真是有着天壤之别呢……
奉行所“三回”因为人数少,能查桉的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再加上跟民众直接接触的机会比较多,所以相较于火付盗贼改,百姓们无疑要跟奉行所“三回”更亲近一些。
火付盗贼改的“可以自由进出武家地、町民地与寺社地,可以随意抓人、可以随意审讯”的特权,实在是太可怕、太令人胆寒了。
自部队组建至今,被火付盗贼改错抓的无辜之人、屈打成招的可怜人不知凡几。
百姓们一方面敬重常年跟各类凶恶罪犯搏斗的火付盗贼改,另一方面又害怕他们手头的生杀大权。
这使得火付盗贼改在百姓间的声望一直不怎么高。
火付盗贼改只在某些特殊时期,很受百姓们爱戴——比如70年前,在那位传奇武士、有“鬼平”之称的长谷川平藏的统领下,火付盗贼改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全盛期。
除了这几个极个别时期之外的其余时候,百姓们见到“黑衣人”,基本都会绕着走,生怕和这些全员黑衣的家伙扯上什么关系。
在围观群众们被喝退的同一时间,一名队士跑出屋子,向屋外的木村、土田等人汇报战况。
得知屋内的战况一片顺利后,木村和土田双双露出惬意、轻松的表情。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惊慌失措、在火绳枪的神威下溃不成军……“独臂党”的这一系列表现,完全不出木村和土田的所料。
“木村大人!”
土田得意洋洋地对木村说道。
“照这样的速度,我等仅再需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能将这屋子里的逆贼全数剿灭!”
木村轻轻点头,接着抱以愉快的笑容,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青登。
这股扫了下青登就迅速收回的目光中,冒着若隐若现的不屑、挑衅色彩。
木村一方面为自己精准的判断自鸣得意,另一方面则对做出错误判断的青登深感轻蔑。
他的眼神,阐述着这样的讯息:哼!如何?我没说错吧?“独臂党”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仅派一支七番队,就足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哪需要同时派上两支番队!
——论指挥部队,我才是专业的!那家伙连吾等的战力都未做尽详实的了解,就乱下判断!
想到这,一种别样的优越感,充溢木村的心间,头颅不由得抬高,双手下意识地背到身后。
青登当然不知道木村心里的这些小九九。
此刻的他,正聚精会神地直盯身前这座时不时地就会有枪声传出的和果子铺。
本舒展着的眉头,于现时缓缓皱起。
——有点……不太对劲……
战况很顺利,用不了多久,屋子里的贼寇就能被全部消灭——从目前所收到的情报、战况来看,理应……不,必定会是这样才对!
然而……
青登本人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有股奇怪的不祥预感……
这股不详的预感,使得青登的神经、肌肉无意识地绷紧,右手于不自觉间探向左腰间,按住定鬼神的刀柄。
……
……
此时此刻——
这座在木村和土田眼里,马上就可以拿下的和果子铺内——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独臂党”,现在真是字面意义上的乌合之众了。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截至刚才为止皆在甜美的睡梦中遨游。
被火付盗贼改的破门声、脚步声、枪声给惊醒的他们,无一不穿着睡衣,无一不精神混沌。
杀起人来比奉行所“三回”和八州取缔役,要狠得多的火付盗贼改的官兵在靠近。
屋外面被包围得跟铁桶一样,插翅难飞。
被火付盗贼改的一套快拳给打懵的这些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或是茫然地困守于房间之中。
或是咬了咬牙,冲出房间,准备和官兵决一死战。
或是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
这些想和官兵们来个同归于尽的人,以及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人,被七番队的队士们像打火鸡一样地逐一射死。
迄今为止,占了奇袭的优势与装备之利的七番队迄今仍保持着无伤。
“独臂党”的无伤,使得七番队的列位队士纷纷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轻松笑意。
战斗很快就可以结束了——绝大部分的七番队队士都这么心想着。
……
……
与此同时,某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