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2位撞门的士兵,这时已经翻身起来,握紧打刀,翼护洞开的店门,谨防任何无关人等的靠近。
“独臂党”藏身的这座和果子铺,是极典型的“二层架构”。
这时候,二楼响起嘈杂的声响:
“喂!什么动静!”
“走!去看看!”
“弟兄们!别睡了!别睡了!楼下有奇怪的动静!”
……
急促的脚步声,砸得木制的地板嘣嘣作响。
2名身穿白色睡衣、披散着头发的年轻武士,手提打刀出现在楼梯口。
藏身于盾阵后方的火枪兵们见状,不由分说地抬枪就射。
砰!砰!砰!砰!砰!
虽然火绳枪的准头很差,但火枪们与这2位年轻武士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5米左右。
火绳枪在这样子的间距里,其准头还是很有保障的。
5声枪响过后,这2位刚下到楼梯口、连眼前的光景都尚未来得及看清的武士,就以“身上各多2个窟窿”的方式倒在了血泊之中。
打空了枪膛的队士,以不算熟练但也不算生疏的动作填装新的弹药。
为了掩护同伴们的装弹,他们这组“圆球”的前进暂时停了下来。
他们身后的其余“圆球”,接替他们的位置往屋子的深处推进。
七番队的队士们的移动、战斗,皆以“组”为单位展开,每一组都是一个用盾牌以及火绳枪组成的“圆型刺猬”。
又有新的武士持刀冲下来了——这次一口气下来了3个人。
这仨人见到那一根根闪着漂亮金属光泽的火绳枪,以及那一件件标志性的黑衣后的下一瞬,倒吸一口凉气。
“啊!是火付盗贼改!火付盗贼改的官兵们来了!”
“快回去!快回去!是火付盗贼改!有铁炮!很多铁炮!”
“妈的!火付盗贼改的官兵怎么会在这儿?!”
3人一边骂骂咧咧地叫喊,一边争先恐后地沿着原路向楼上逃窜。
砰!砰!砰!砰!砰……
枪声再度大起。
因为跑得够快,所以连片成群的密集弹雨只打中3名武士适才所站的位置。只有一个倒霉蛋的动作慢了半拍,小腿不慎被一颗游弹击中,但这人还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单脚跳回了二楼。
屋子的一楼不见半道人影,故未遭遇任何抵抗的七番队的队士们仅用3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就攻占了整片一楼。
把守楼梯口的队士们,相视一眼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往楼上推进。
这时候,二楼传来这样的声音:
“一楼全是火付盗贼改的官兵!再傻待在这儿,我们迟早会被一网打尽!我们跳窗离开吧!”
“喂!等等!先看看屋外面的动静!”
这道交集的劝阻,终究还是晚了半步。
一名满脸稚气,岁数应该还不满双十的小年轻,不顾自己仍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急急忙忙地拉开二楼的某扇窗户,跳至窗外的屋檐上。
在他的双足刚于倾斜的屋檐上站定的下一瞬间——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弹丸出膛声与弓弦振动声,自四面八方覆盖这位小年轻。
木村麾下的五番队也是由先手铁炮组兼任的部队。
负责“围城”的三番队和五番队,因无事可干,老早就无聊透了。
终于发现一个连窗外是啥情况都不看,就直愣愣地跳出窗的傻子——所有能看见这位小年轻的三番队和五番队的队士们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弓箭与铁炮,抬弓就放、举枪便射。
于是乎,这位小年轻就这么成了今夜开战以来,死状最惨的人——身上插了6根箭失,躯体多开了4个洞。
他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轻飘飘地摇晃了几下后,眼珠子向上一翻——栽倒在地,随后顺着倾斜的屋檐,骨碌碌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什么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哪儿来的动静?这是铁炮射击的声音吗?”
“呀——!死人了!死人了!”
……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附近的住民被雷鸣般的开枪声所吵醒。
他们推开窗户、走出房屋,想要查看外头的情况。
接着,他们就不出意外地遭遇了负责“围城”的三番队、五番队队士们的恫吓:
“看什么看?!都散了!都散了!”
“该干嘛的都给我干嘛去!”
“火付盗贼改办桉!闲杂人等迅速离去!”
火付盗贼改——这个词汇就像一句魔咒一般。凡是听到这个词汇的人,无不神色大变、仓皇离去。
“意!是、是火付盗贼改!”
“快把窗关了!把窗关了!”
“妈妈,火付盗贼改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