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扑杀老鼠是所有人都应尽的义务。
阿笔的话音方一落下,众学徒便纷纷附和,连声表示“定会逢鼠必杀”。
是日,傍晚
冬冬冬冬
快步行进的青登,将脚下的走廊踩得“冬冬”作响。
如果可以的话,青登是不大想过多插手总司的家务事的,毕竟家务事最好还是要由当事人自己来处理最好。
但总司的现状,着实是让人担心。
总司现在的状态,竟差劲到连走路都会撞墙
冲田君和他姐姐究竟交涉得怎么样了?为何冲田君这两天总魂不守舍的?是和姐姐谈崩了吗?就算谈崩了也不至于如此吧这些疑问盘旋在青登的脑海和心间,迟迟挥之不去。
在时间来到傍晚,试卫馆闭馆后,青登终于是坐不住了。
他在试卫馆的各处快速奔走,寻找总司的身影。
在青登的地毯式搜寻下,他很快就找到了总司他正盘膝坐在院子的缘廊上阅读算术书。
青登仅一眼就看出了总司根本没有将书里的内容给读进去。
总司的目光都是发直、呆滞的。
视线虽投在了书页上,但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冲田君!”青登一边快步走向总司,一边大喊总司的名字。
“橘君?”
或许是因为注意到了青登现在的表情很庄重吧,总司的声音里带有着一抹疑惑。
青登看了眼四周,确认没有“隔墙有耳”后,身子一矮,蹲坐在总司的身侧。
“冲田君。”青登压低嗓音,一字一顿道,“你和你姐姐”
听到“你姐姐”这几个字眼,总司的脸色霎时一变。
青登还没将话给说完呢,总司就急急忙忙地将手中的算术书合起并站起身。
“橘君,不好意思,我、我突然想起点急事要去做”
说罢,不待青登进行回应,总司就抱着他的那本算术书火急火燎地从青登的眼前逃离。
“嗯?冲田君?冲田君?”
青登赶忙连声呼喊总司的名字,但不论他怎么呼喊,总司都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蹲坐在原地的青登,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已经不见总司身影的前方,接着又看了看总司适才所坐的地方。
“他这是怎么了”
“斋藤,你有看到总司吗?”
“没有。”
“冲田君,总算是找到你了,你”
“唔不好意思!我现在想去解个手!”
“啧冲田君又去哪了啊,原田,你来得正好,你”
“啊!橘先生!你来得正是时候啊!斋藤他今天和我说:绳之以法这个词语不能用来形容抓老鼠,这是真的吗?绳之以法不是想尽一切方法地用绳子来抓住你的意思吗?”
“啊,冲田君!你”
“橘君,不好意思!我又想起些需要我去立即处理的急事了!一会儿再见!”
今晚是个天气晴朗的月圆之夜。
这会儿,正当月亮升起之时,白璧般的圆月高悬于天际,从天幕上倾泻下来的清明月色,将月光所及之处都抹上了一层银白的薄霜。
此时此刻,青登正站于院子的缘廊上,双臂环抱于胸前,抬头仰望头顶的圆月。
虽然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的月亮看但青登完全没将眼前的景象记进脑子里。
冲田君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青登的脑海,现在正反复“播放”着总司今日四处躲着他的那一景一幕。
虽然总司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又是突发需立即去处理的急事,又是想要去厕所解手的但显而易见,总司这是在故意躲着青登,故意不理会青登。
难道是因为和姐姐的交涉结果,糟糕到都不知道该如何对我启齿了吗?
青登虽拟想出了各种可能的答桉但他想出再多答桉也没用,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得去找总司一问究竟。
总司越是躲着他,青登就越是想尽早弄清楚总司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总司这一个劲儿地躲着他的行为,令青登感觉颇为棘手。
现在摆在青登面前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创造一个能方便逮住总司,令总司难以从他的身前逃走,同时还能让他和总司安心谈话的环境。
符合这两个要求的环境青登一通细想下来:毫无收获。
后者倒还好说,主要是前者比较难办。
兴许是因为今日白天时,青登太过频繁地来找他了吧,总司现在的警戒心很强。
一个劲儿地躲着青登的他,眼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发觉青登正在靠近他后,他就会立即逃跑,跑得比兔子还快,抓都抓不住他。
莫说是抓了,因为他行踪不定的缘故,连定位他的位置都很困难。
想到这,青登不禁苦恼地闭上双眼。
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