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总司微微躬身,向周助轻施一礼,然后大步退回到道场边上,将手中竹剑放回到放于道场角落的剑桶里。
待放好竹剑并除下身上的每一件护具后,冲田耷拉着脑袋,面无表情地径直地向道场外走去。
“喂,橘。”
土方忽然悄悄地走到青登的身边。
“你知不知道总司他怎么了?”
青登和总司的感情很要好这是试卫馆众所周知的事情。
土方也算是问对人了。
全场所有人里,仅有青登一人知道总司为何这俩天怪怪的。
看来和姐姐的交涉不是很顺利啊
看着总司离去的背影,青登眉头微蹙。
他答应过总司,不会将他正被姐姐强逼着放弃剑术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故而面对土方的发问,青登面不改色地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冲田君他真的是因为近日没睡好所以才一副精神涣散、魂不守舍的样子吧,最近这俩天的夜晚确实是很热。”
论撒谎这可是青登的专长之一啊。
拜天赋效果为“撒谎时能脸不红心不跳,让人难以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欺诈师”所赐,青登现在可擅长说谎了。
不论说出口的谎话再怎么假,再怎么偏离实际,青登都能神色自如,令外人找不到丝毫破绽。
连土方这种每天不知要和他的那堆女朋友说多少谎话的撒谎大师,也难以发觉青登是否有在撒谎。
见连和总司的关系如此亲密的青登都不知道总司究竟是咋回事,土方只得闭口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道场外忽地传来了一道像是什么东西被用力磕撞到的“彭”的一声闷响。
“冲田前辈!您怎么了?您的额头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只是不小心撞到墙了而已。”
根据所听到的谈话声似乎是总司走路不看路,不慎撞到走廊的墙壁了。
冲田君他不要紧吧?
青登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皱得更紧了些
总司下去休息了,其他人该干嘛的继续干嘛,该练习的接着练习,该坐在道场边上歇息的接着去歇息。
这次换青登心猿意马了。
因为担忧着总司的现状,青登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心绪的紊乱,令正立于道场一角做基础练习的青登,连竹剑都挥不稳、挥不正了。
突然,就在这时,道场外响起了一连片的急促脚步声。
包括青登在内的所有被这阵脚步声所吸引的人,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情,循声扭头看去。
只见头上包着防尘用的白头巾,手上端着只大扫帚的阿笔,以一副好像待会就要奔赴战场的肃穆表情,大步踏入道场内。
阿笔并非独自而来。
斋藤和原田相伴在阿笔的左右。
这俩人的头顶都像阿笔那样包有着一张防尘用的白头巾,只是手持的“武器”各不相同。
斋藤端着只簸箕,原田则是拿着张大木梯。
阿笔带着斋藤和原田来道场这可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奇景啊,周助连忙一脸疑惑地迎上去。
“夫人,斋藤君,原田君,你们怎么来了?还拿着扫把、簸箕、梯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周助。”阿笔沉声道,“有窝老鼠住进咱们这儿来了。”
“老鼠?”周助一愣。
阿笔用力点头。
“我从半个月前起,就常有听到天花板上有异响传出。”
“我刚刚拆下了厨房的天花板,往天花板上一看好家伙,一堆老鼠屎。”
“这老鼠可不能留在家里,所以我正在带现在恰好有空的斋藤和原田四处寻找老鼠。”
“近藤夫人,尽情地交给我吧!”一旁的原田一边用力举起手中的长梯,一边用得意洋洋的口吻插话进来,“看我三下五除二地将试卫馆上上下下所有的老鼠统统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不是这么用的吧”斋藤默默地对文化水平只能用灾难来形容的原田的用词进行纠正。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阿笔对原田轻轻点头,随后接着对周助正色道,“周助,道场的天花板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响传出?”
“异响似乎没有耶。”
“没有异响?算了,为求个心安,我还是检查一下吧。”
阿笔扭头看了眼仍在道场上练剑的学徒们。
“大家都还在练剑吗那我等闭馆后再来吧。”
说到这,阿笔清了清嗓子,然后昂起头,对道场内的所有人高声道:
“大家,请听我说!”
“有窝老鼠住进咱们试卫馆里来了!”
“如果你们有谁在试卫馆内发现老鼠了,请务必于第一时间将其扑杀!麻烦你们了!”
老鼠多的地方,人就容易生病这是连8岁孩童都知道的热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