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啥太大的不同。
他对漱次郎这部话本唯一的意见……就只有把他写得未免太强了一点。
话本里的他,宛如项羽、吕奉先再世。
就以“蕃书调所之战”来举例:明明这是一场蛮艰辛的苦战,斋藤等人也出力不少,但这话本有点太过抬高青登的战绩。
光听话本里的各种关于青登是如何神勇的描述,能让听众们不自觉地发出如下感慨——“仁王”这么牛逼,为何不直接将当时袭击蕃书调所的所有讨夷组的组员给杀光?
不过,绝大部分的听客是不管这些的。
绝大部分的听客就只是想听个乐呵、听个爽的,才不管什么逻不逻辑、合不合理。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部话本之所以能那么火,跟里面的打斗段落过于炫酷不无关系。
待在无人注意的不起眼角落里的青登和冲田,又听了会儿梦乐的说书。
有些听腻了的冲田,一口喝光了刚买的冰水。
“橘君,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恰好也有些听腻了说书的青登点点头。
二人并肩从说书场走出的瞬间,噪音与热气喷散而出。
因为梦乐的说书场搭有凉棚,所以说书场内还算阴凉。在从说书场走到场外的街头时,令青登的肌肤久违地回忆起那种离开空调房的感觉。
“好热啊……”
冲田默默地将他那条纤细马尾给绑得更高、更紧一些。
“如果觉得太热的话,要不要现在就回试卫馆?”
青登眯细双眼,抬头扫了眼天上那轮还需1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抵达天空的至高处的太阳。
“嗯……再逛一会吧。”冲田仅思考了连两息都不到的时间,便笑嘻嘻地仰视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的青登,“久违地来一趟两国广小路,如果就这么回去,感觉怪可惜的。”
因为居家养伤的时间太过无聊,所以青登常找各种事情来做,以此来打发时间。
比如陪冲田他们外出闲晃。
冲田储存在试卫馆内的生活必需品金平糖于昨天晚上吃光了。
为了维持生命所需,冲田不得不于今日早上外出补给金平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青登就陪冲田一起外出了。
本来,他们俩人的原计划是买完金平糖就回试卫馆。
但冲田忽地兴起,表示“难得外出一趟,不如我们一起去哪儿逛一逛吧?我最近基本都窝在试卫馆里,没怎么出门,突然怪想到热闹的地方逛一逛、看一看的。”
时间多得无处可花的青登,不假思索地欣然应下了冲田的这番提议。
2人就这样来到了两国广小路。
既然冲田想要再逛一会儿,也并不是很急着想要回试卫馆的青登便点点头,继续陪冲田在两国广小路闲晃。
尽管已经穿越到这个时代差不多8个月了,但青登却一直没怎么来过这条着名的欢乐街,因此两国广小路的一切看在青登眼里都非常地新鲜。
街头的那些街头艺人,其实只不过是这条欢乐街的点缀而已。
两国广小路的真正看点,是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剧场。
江户时代有四大舞台艺术:歌舞伎、净琉璃文乐木偶戏、能剧、狂言。
歌舞伎类似中国的戏曲。
净琉璃文乐木偶戏顾名思义,就是傀儡师们抱着木偶,配合着音乐和旁白来表演故事。
能剧历史最为悠久,一种以音乐、歌唱、舞蹈为主的悲剧型歌舞剧。
狂言则为喜剧型科白剧,常用幽默的方式对武士和其他贵族阶级,以及社会的一些乱象施以辛辣的讽刺。
这四大各有特色的舞台艺术,在社会环境大体和平的江户时代得到蓬勃发展。至今已成了上至贵族武士,下到市井百姓都非常喜爱的文艺表演。
数不胜数的剧院在两国广小路星罗棋布。
为了吸引尽可能多的观众过来捧场,剧院常常会在剧院外插上大量的颜色鲜艳的旗帜。
这些旗帜或是上书马上就要开演的剧目的名字,或是上书将有什么家族或剧团将来这边演戏。
江户时代的文艺界同样有阶级固化。
而且论固化程度,文艺界和武道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歌舞伎为例。歌舞伎采取彻底的世袭制,只传男不传女,上一辈歌舞伎的的“屋号”、“艺名”、演出风格等都要给下一代继承。
“屋号”乃歌舞伎一家一门的特征称号,类似于索尼、任天堂这样的品牌商标。
像市川团十郎家的“成田屋”、尾上菊五郎家的“音羽屋”都是时下大名鼎鼎的歌舞伎界豪门,凡是有他们的演出,门票无不畅销一空。
冲田本在欣赏街头艺人们的表演。但渐渐的,他的注意力被街边那一根根用来给剧院打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