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内守株待兔,等这个人斩集团再次现身后,直接抓他们的现行!除此之法,也没有别的好方法可用了。”
语毕,木下舞仰起头,眼睛也不眨地直勾勾看着青登。
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时不时地朝青登投去隐含着期待之色的目光。
她期待着从青登的口中,听到她所渴盼听到的一个回答。
然而她的眼眸里,此时此刻不受控制地掠过几抹落寞。
因为青登一直沉默着。
青登的脑袋一直没有从“宕机”的状态中彻底缓过来。
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猫小僧就是木下舞”所引发的震撼情绪,就又收到了“一起去解决辻斩事件”的委托
感到脑袋稍稍开始发胀的青登,曲起右手食指,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搓揉眉心。
专门针对秽多的辻斩事件吗
这种事情,与我何干青登听到在他的心里,冒出了这样一种“声音”。
这个“声音”接着对他说:和木下小姐一起去处理这宗奉行所不会去管的事件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就算最后成功解决了这起事件,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功绩,向秽多伸出援手,能有啥功绩?
完全的吃力不讨好。
这个“声音”的音调愈喊愈高。
末了,它的音调高得让青登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这个“声音”所说的这些不无道理。
是啊,不无道理啊。
何必费事插手这种和自己无关,费时费力,同时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疑问在青登的心头接踵而至:
处理这起“辻斩事件”,对木下小姐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见青登迟迟不说话,木下舞忍不住地瘪下了红唇,眼眸里的落寞之色也越聚越多。
然而,忽地,青登陡然开了口:
“木下小姐,你为什么要去插手处理此事呢?人们对于秽多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连奉行所都不会去多管他们,而你却竟然想主动帮助他们。”
听到青登所问的这一问题,木下舞先是怔了怔。
随后,便听得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秽多也是人啊,我想尽己所能地向陷于危难的人伸出援手,仅此而已!”
语毕,木下舞眨了眨眼,眼瞳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是在说着什么很理所当然的真理一样。
这还是青登第一次看到木下舞露出这样的眼神。
“”青登面无表情地与木下舞对视。
半晌,一抹古怪的笑意,在青登的脸上绽出。
“哈看来你刚才所说的憧憬着成为一个能给百姓们做点实事的英雄,并不是在瞎讲啊。”
“我明白了。”
青登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略尽绵薄之力吧。”
“?!”木下舞惊讶地睁大双眼。
她开合了几下嘴巴,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是想说的事情始终没能化为话语。
黑色面巾之下,喜悦的笑容迅速绽放开来她的这抹笑容,倒也抵得上千言万语了。
“木下小姐,你准备何时动身追查这辻斩事件?今夜吗?还是想等之后再着手处理?”
“我想今夜就动身。”缓过神来的木下舞快声答,“那伙人斩集团说不定今晚就再次现身了。”
青登颔首:“好吧,那我们走吧。”
“啊,你等一下。”
木下舞将她一直背于身后的一个小巧布包取下。
“这个给你。”
布包解开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衣服,以及一条黑面巾和一张狐狸面具。
“这是?”青登讶异道。
“这是我提前给你准备好的衣服。”木下舞笑眯眯道,“总不能让你一点伪装也不做,让人发现了奉行所的橘青登是猫小僧的朋友吧?”
“如何?合身吗?”
“嗯?刚刚好。”青登紧了紧腰带,然后伸展了下双臂,确认衣服的紧窄度。
木下舞交付给他的这套衣服,和她正穿于身上的怪盗服是同款样式相同,而且都是从头黑到脚。
“橘君,面巾和面具,你想戴哪个?”一手拿面巾,一手拿面具的木下舞,将这两样物事递到青登的眼神,“因为不知道你喜欢戴哪个,所以我特地将这两样东西都准备好了。”
青登扬起视线,扫了扫木下舞手里的面巾和面具。
木下舞为他准备的这张面具,是一副通体黑色、质地还算不错的黑狐面具,整副面具只露出一对眼睛。
“你只带了这一副面具吗?”青登随口问。
“为了尽可能地隐蔽身形,面具、面巾最好都穿戴黑色的,而我所能找到的所有面具里,只有这张黑狐面具是通体黑色的。”木下舞补充道,“所以我就只带了这副面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