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冲田摇摇头:“我平常很少关注这些家国大事……”
“这个嘛……”青登摸了摸自己下颔,“该从哪儿开始跟你解释呢……”
井尹直弼和水户藩之间的恩怨,青登相当了解——因为“原橘青登”的记忆里有着颇详细的相关内容。
一般而言,对日本目前的政治稍有涉猎的人都清楚井尹直弼和水户藩之间的恩怨情仇。
就在青登努力思索着该怎么以尽量简略的语句跟冲田解释清这稍有些复杂的问题时,他们的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道儒雅的男声:
“若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来帮忙解释哦。”
“山南君?”青登惊讶地扭头看向正背对背地坐在他身后的餐桌旁、正偏过头对他们露出斯文微笑的山南敬助。
……
……
青登他们的餐桌是六人桌,完全有足够的空位再让山南过来就座。
招呼着山南坐过来和他们同拼一桌后,青登立即讶异地向他这位儒雅的老友问道:“山南君,你怎么会在这?”
“近两日遇到了一些烦心事。”山南轻描澹写道,“为排解郁闷,我今天又去了一趟汤岛天满宫,观赏仍正盛放的白梅花。”
“一不小心看入了迷,回过神来时,天色已黑。”
“即使立刻赶回家做晚饭,时间也太晚了。”
“这间面馆是我折返我家时,必定会经过的饭店。”
“所以我就决定索性来这儿简单地打发掉今日的晚餐。”
“结果,我万万没有想到,在我进入这间面馆,于仍空着的位子旁坐定后,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烦心事?”青登扫动视线,认真地打量了几遍山南的脸,果真发现山南的眉宇间挂着抹澹澹的愁色,“山南君,你遇到啥烦心事了?”
“哈哈。”山南澹然地笑了笑,“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不提也罢。”
青登是那种隐私意识很强的人。
他不喜欢别人强硬地打探他的隐私。
相对的,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地去打探他人的隐私。
既然他这位老友不愿多说他的“烦心事”,那青登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
“啊……说起来,山南君,我貌似还欠你一顿酒呢。”
青登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也就是他穿越到这江户时代的翌日,他向山南求证完试卫馆和玄武馆、小千叶剑馆的关系后,有答应山南会请喝一顿酒来当作答谢。
“哈哈哈。”山南抿嘴一笑,“那就现在把你所欠的这顿酒给补上吧,我刚好也有些嘴馋了呢。”
青登豪爽地笑了笑后,连声表示没问题,他叫住恰好从他们的桌子旁经过的手代,加点了2瓶清酒。
“冲田君。”这时,山南将视线移到冲田的身上,“你对井尹大老和水户藩之间的恩怨很感兴趣吗?”
“算是有一点吧。”冲田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我主要就是好奇身为‘御三家’的水户藩,为什么会和井尹大老的关系那么不好。”
山南微笑着将交叠的双手放到身前的餐桌上。
“井尹大老和水户藩之间的恩怨……简而言之,就是井尹大老做了将水户藩的藩士们给惹恼的3件事。”
“第1件事——井尹大老主张‘开国’,政见与主张‘闭关锁国’和‘攘夷’的水户藩相冲突。”
“在水户藩,有着门已经有了近二百年历史的学派:水户学。”
“水户学是以不愿出仕清国,于是寄寓我国的明国大儒朱舜水的学说为中心,综合我国的国学而形成的一门学派。”
“水户学的核心思想之一,就是倡导‘敬爱天皇,保护神国’的‘尊王思想’。”
“水户藩作为水户学的发源地,藩士们自是都受了水户学极深的影响。”
“在水户学的影响下,水户藩的藩士们普遍有着极强的‘攘除夷狄,保护神国净土’的意识。”
“7年前,美利坚国的黑船来袭后,水户藩的现任藩主、极其推崇水户学的德川齐昭率先发出号召——绝不解除‘锁国令’,倾举国之力,打败夷狄,护卫神国。”
“德川齐昭发出这份号召后,水户藩内的藩士们群集响应。”
“在水户藩的诸位藩士眼里,主张‘开国’的井尹直弼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窝囊卖国贼。”
“第2件事——井尹大老未等天皇陛下同意,就签订了《日美友好通商条约等五国条约。”
“2年前,美利坚国等国强迫我国签订新的条约时,关于新条约的签订与否,京都朝廷一直举棋不定、没给个准确的答复。”
“因慑于西洋诸国的军力,井尹大老不得不未经天皇陛下同意,就同西洋诸国签下了这些新的条约。”
“尽管井尹大老此举有着自己的苦衷,但在受水户学的‘尊王思想’影响很深的水户藩藩士们的眼里,井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