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如同废话一样的提问,杜蔚国瞬间就意识到,这把草薙剑肯定是什么猫腻,不过他选择装傻充楞。
表情极度不耐烦,又把剑柄朝他递了一下,没好气的回道:
“废话,不握剑柄,难道我特么还捏着剑刃吗?行了,剑也找回来了,别墨迹了,赶紧把相磐翻出来,老子今天务必剐了他。”
此刻,藤原千夜的眼神明显复杂起来,除了忌惮之外,还多了一抹敬重,以及期许。
他的手轻轻摆动,做出拒绝的手势,声音磕巴:
“卫,卫斯理阁下,非常抱歉,我,我的能力浅薄,无法触碰草薙剑,劳烦您把剑身抬起,摊平就好。”
藤原千夜的语气,突然变得恭敬起来,这让杜蔚国有些不习惯,不过这会也顾不上这些。
闻言毫不犹豫,异常随意的把草薙剑摊平,见他举重若轻的操控短剑,藤原千夜的目光闪烁,眼中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不过,藤原千夜也没拖沓,稳住心神,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黄金雕花小瓶,尺寸大概跟鼻烟壶差不多。
他把这小瓶移到剑身上,仔细的拧开瓶盖,倾斜瓶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倒出了一滴暗红色的液体。
这玩意带着一股子浓烈的腥臭,极其粘稠,看样子,应该是即将凝固的血液。
不过随着这滴血落到剑身上,杜蔚国明显感觉手里的草薙剑微微动了一下,剑尖朝一个方向指去,而且,还隐约有股微弱的拉力。
杜蔚国见猎心喜,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血?”
藤原千夜的态度越发恭顺:
“卫斯理阁下,这是相磐本体的血液,滴在草薙剑上,可以指向它的位置。”
一听这话,杜蔚国瞬间了然,这玩意跟兰斯洛特的那个血獠罗盘同理,都是靠血液来感应本体。
丫的,有了这玩意,相磐可就无所遁形了,杜蔚国眼中精光四射,兴奋的问了一句:
“有距离限制吗?”
藤原千夜老老实实的回道:
“应该是没有的,至少当它在冲绳岛的时候,即使在热田神社,依然可以能感应到。”
名古屋距离冲绳岛,足足几千公里,确实可以算作是无视距离了,听见这个答案,杜蔚国愈发满意。
不过他也没有急不可耐的马上行动,而是又谨慎的问了一句:
“如果血液干涸了呢?有没有时效限制?”
藤原千夜有问必答:
“即使血液干涸也没关系,只要是三天之内,时时刻刻,草薙剑都能感应到相磐的本体。”
稳了,三天时间,自己有瞬移傍身,相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无疑!屠神有望,杜蔚国意满踌躇,恨不得仰天长啸。
“好!你们先回神社等我。”
藤原千夜才刚要说些什么,藤原樱就忽闪着大眼睛,急不可待的抢先开口了:
“煞神阁下,我跟您一起,我,我的速度很呃不慢,我不会拖”
杜蔚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语气冷硬,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
“不,你只会成为我的拖累,独自面对相磐,我有7成胜算,如果加上你,3成都不剩。
而且,无论成败,你都必死无疑,所以,你特么赶紧给我滚远点,越远越好。”
这话太特么扎心了,一点情面都没留,藤原樱神色瞬间黯然,眼圈都红了,泫然欲泣。
少女怀春,只是神女有意,湘王无情,杜蔚国连半拉眼睛都看不上她,甚至就连藤原千夜都没有维护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动作粗鲁的把藤原樱拉到一旁,不光如此,他还不假颜色的补了一句:
“藤原樱,你给我马上滚到一边去,这可不是你能任性胡闹的地方!”
本来就难过的不行,又遭遇亲哥哥的背刺,藤原樱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无声的啜泣起来,梨花带雨。
不过根本就没人理他,藤原千夜扭头望向杜蔚国,眼神飘忽,表情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杜蔚国经历世事,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关心他的好基友安倍苍介呗。
说实话,杜蔚国跟相磐战斗的时间非常短促,一触即分,电光石火间就已经险象环生,根本就没有对话的余地。
杜蔚国也分辨不出来,这个恐怖的怪物,是否还保留着属于安倍苍介的人类意志。
就算是有,杜蔚国也不会留手,死道友不死贫道,变成怪物的安倍苍介实在太危险了。
只要稍稍分神或者犹豫,就得嗝屁着凉,所以,他必尽全力!
不过,藤原千夜这个汉子的赤诚跟义气也确实让他动容,见多了肮脏与阴暗,这份真情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暗暗的叹息了一声,杜蔚国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撒了个慌:
“没办法,他已经被相磐夺舍,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没了人性和意识,而且,它比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