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滴出水了。
丫的,弄巧成拙!玩脱线了,相磐趁机溜了。
斩草不除根,必受其害,这个浅显的道理就不必再赘述了,尤其像相磐这么恐怖的敌人。
一旦被它逃出生天,就如同是埋下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核弹,后患无穷。
略作沉吟,杜蔚国的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到了青鸟神社正殿的房檐上。
此刻,雪崩已经停歇了,明明初夏,天气炎热,此刻整个御狱山范围却飘起了鹅毛大雪,气温骤降,犹如寒冬。
雪崩引发的雪流,足足向下蔓延了十几公里,湮灭了无数草木,不过倒是并没有波及到半山腰的青鸟神社。
勉强逃出生天的藤原兄妹,精疲力竭,这会正瘫倒在广场上喘息,看见突然出现的杜蔚国,大惊失色。
杜蔚国此刻形象大变,头发眉毛全秃,精赤上身,鞋都没穿,眼睛通红,以至于藤原兄妹第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藤原千夜翻身而起,眼神凛冽,身上猛地腾起灼热气息,沉声低喝:
“什么人?竟敢擅闯青鸟神社?”
“轰”
杜蔚国直接从房檐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广场上,连一句废话都没有,语气凌厉:
“藤原千夜,你是不是能感应到相磐的位置?”
直到此刻,藤原千夜才终于看清杜蔚国的面孔,惊得瞠目结舌,语气都结巴了:
“你,伱是煞神,你”
杜蔚国抬了抬手,粗暴的打断了他:“别废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你能不能感应到相磐的位置。”
此刻,藤原樱也看清了杜蔚国的尊容,诧异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过当她看见遍布全身的狰狞伤痕,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藤原千夜性格沉稳,已经回神了,皱着眉头问道:“安培苍介怎么样了?”
杜蔚国也没避讳,言简意赅的回道:“他被相磐夺舍,变成了怪物,刚刚被我重伤,现在失踪了。”
藤原千夜的语气颤抖:“为,为什么会这样,苍介怎么突然就被相磐夺舍了?”
杜蔚国眼中凶光闪烁,煞气冲天:
“艹!你还有脸问我,我特么怎么知道,不都是你们搞出来的状况吗?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说,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怪物。”
藤原千夜听得将信将疑,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死死的盯着杜蔚国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一丝端倪。
只是杜蔚国的眼神太犀利了,如刀似剑,仿佛能刺穿灵魂,藤原千夜很快就败下阵来,错开了目光。
咬着嘴唇,逐字逐句字的说道:
“可以,不过需要草薙剑才行,对了,草薙剑呢?”
一听这话,杜蔚国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不过他此刻已经没有眉毛了,所以,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杜蔚国声音闷闷的:“那把破剑,刚才跟相磐拼命的时候,丢在雪山上了。”
“什么?丢了?你知道那是什么?”
藤原千夜的眼珠子都红了,甚至激动到忘乎所以,伸出手掌,企图去抓杜蔚国的脖子。
“啪!”
杜蔚国后发先至,一把就打开了他的手,冷冷的斥道:
“藤原千夜,你想死吗?这些事情,本来就都是你们搞出来的,相磐复生的时候,你们在干嘛?
当场就晕了,不是我把它引走,你们都已经死了,这个怪物,一直都是我独自对付,现在你埋怨我弄丢了一把破剑?”
“呃”
藤原千夜被怼得哑口无言,而且手也疼得像是断了一样,冷汗直冒,杜蔚国理亏,也是见好就收,又补了一句:
“是不是只要找到草薙剑,就能找到相磐?”
藤原千夜捂着手,眼中猛地生出希冀之色,语气激动的问道:“是,所以,阁下能找回草薙剑?”
杜蔚国点头:“能。”
藤原千夜红头胀脸,激动的无以复加:“剑在哪?”
一阵带着雪沫的冷风吹过,杜蔚国突然感觉头顶凉飕飕的,强忍着伸手摸上一把的欲望,压低声音的说道:
“先给我找件衣服。”
一个小时之后,藤原兄妹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赶到杜蔚国先前跟相磐对战的地方。
杜蔚国此刻的造型,倒是比刚才强多了,换了一套崭新的作训服,伞兵军靴,还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秃眉。
看见他们,杜蔚国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吐掉嘴里的烟头,三两步就来到藤原千夜的跟前。
手里提着草薙剑,大喇喇的递给藤原千夜,嘴里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呐,草薙剑,被墨迹,赶紧把相磐给我翻出来。”
眼见杜蔚国随手递过来的草薙剑,藤原千夜瞳孔剧震,如避蛇蝎,同时又惊诧的无以复加,不仅没敢接,反而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你居然敢用手直接握住剑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