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卫斯理先生能对我的买卖青眼有加,是我包雨岗莫大的荣幸,就是不知道您想投入多少?”
包雨岗虽然并不知道杜蔚国的真实身价,但是从他老友霍先那边,也知道杜蔚国在芭提雅那边,每天都是金山银海一样的进项,自然不敢小觑。
他现在正是有点黔驴技穷,山穷水尽的时候,三艘海船彻底趴窝,雇佣船员,安排抚恤,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
而他欠银行的贷款也快要到期了,到时候,如果不能按时还上贷款,摆在他面前就只有两条路。
要不就是抵押物货轮被银行收走,鸡飞蛋打,要不就是去地下钱庄借高利贷周转,饮鸩止渴。
本来,他是可以找霍先窜些资金周转的,不过,最近霍先的现金流都被芭提雅那边的房产项目锁住了,也欠了银行一屁股饥荒,力有未逮。
这个当口,杜蔚国主动提出注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仅能解燃眉之急,隐形的好处更是大到无法想象。
要知道,煞神之名,响彻天下,无论是东瀛,还是港岛,亦或者是暹罗,高丽,马六甲,都是威名赫赫。
有了煞神的背书,估计从今以后,整个亚洲地区,他的船队都会是一路畅行无阻,风平浪静,好处多多。
杜蔚国轻笑,语气沉静的反问道:
“呵,包生客气了,在我不会喧宾夺主的情况下,你能吃下多少投资额度?”
听话要听音,一听这话,包雨岗顿时浓眉一挑,眼神锃明瓦亮,脑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
“卫斯理先生,不瞒您说,我这买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旗下一共8艘海船,其中5艘租去东瀛了,剩下这3艘的情况您也知道,短期没法启航。
在英吉利预定的3艘新船要到9月才能下水,目前,银行那边还有600万美元的贷款,第一期200万即将到期。”
杜蔚国没有插嘴,不动声色,安静的听着,包雨岗瞥了他的脸色一眼,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卫斯理先生,所以,我现在的接受投资的上限是800万美元,您可以占股30%。”
说实话,包雨岗给出的这个收购方案,有点虚高了,不过勉强也还算合理,毕竟人家手里也不是一分钱备用金都没有。
而且,人家还有码头,仓库,货柜,公司,积累的客户资源,商业信誉等等这些隐形的价值呢。
杜蔚国略微沉吟之中,语气很沉稳的回道:
“这样,包先,我同意投资800万美元,占股30%,然后我再个人无息借给您700万美元,为期2年,立刻收购几艘旧船,扩大咱们船队的规模。”
包雨岗楞住了,杜蔚国开出的这个条件,都不能用优渥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中大奖了。
包雨岗的语气都结巴了:
“卫,卫斯理先生,您这条件实在是太,太优厚了,您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赖账?”
“哈哈哈!包生,我可不是买卖人,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一般都是我讹人,敢赖我账的人可真不多呢。”
杜蔚国放声大笑,语气轻松的开着玩笑,包雨岗也是恍然大悟,眼前这个侃侃而谈,英俊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人家可不是商人。
确实,确实没人敢胆边生毛,敢赖煞神的帐,跛豪的尸骨未寒,九龙城寨的血海都还没干,前车之鉴就血淋淋的摆在哪里,谁敢炸刺?
杜蔚国离开港岛之后,他在九龙城寨当晚的所作所为已经在江湖之中传开了。
呼吸之间,甚至连枪都没掏,仅凭一根黑乎乎的邪门绳标就屠戮了几十人,杀得血流成河,尸横片野。
仅凭一己之力,吓得几百刀手肝胆俱裂,荡平了九龙城寨,还顺势定下了新的规矩。
如此手段,已经彻底镇住了港岛的江湖,成了传说,几乎所有矮骡子都闻风丧胆,据说,都有古惑仔开始供奉煞神像了,嘿。
杜蔚国碾灭烟头,突然话锋一转:
“包生,在商言商,我把丑话说道头里,我这700万美刀的无息借款,也不是白白做慈善的,两年后,要置换成船队18%的股份。”
一听这话,包雨岗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不语,这生意看起来倒是划算,但是48%的股份,相当暧昧,也有点危险。
一旦他再有个马高镫短的情况,资金链断裂,杜蔚国继续追加投资,这船队可就换主子了。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鲸吞蚕食,资方最终把始创者踢出局,这船队可是他的心血,由不得他慎重以待。
包雨岗低头沉思着,杜蔚国也没催促他,笑呵呵的搓着手指上的烟灰,云淡风轻。
过了好一会,包雨岗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清明,主动伸出手,沉声回道:
“成交。”
杜蔚国剑眉一挑,没有马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