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至极,无法无天,甚至连下罗干县府都炸了,让您受累了。”
苏门答腊岛下罗干县发生的爆炸事件,具体真相,知者寥寥,而且,所有的知情者也都不可能把真相公布出去。
话说,就算是公布出去,也没人会信,钟匠这家伙藏得很深,一点破绽都没留。
再说了,操控舆论混淆视听湮灭真相这些把戏,本来就是资本的拿手好戏,看家本领,耍得简直不要太熟。
下罗干县的爆炸事件,如今已经盖棺定论,盘踞在杜迈的那群海盗,自然而然的成了背锅侠。
反正他们都被杜蔚国送去地狱了,死无对证,而且在新闻中,他们还是被千岛之国派兵剿灭的,号称雷霆打击。
这消息,可是千岛之国官方媒体通报的,简直就是指鹿为马,无耻之尤。
无耻归无耻,但是真特么有效,起码大多数人都信以为真了,所谓真相,往往都是这样,都是某些人精心包装之后,想让你知道的。
反正以包船王当下所处的层次,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知晓真相的。
面对包雨岗,杜蔚国其实非常心虚,愧疚满满,说到底,这次海盗劫船的事件,都是因他而起。
而这些可怜又无辜,罹难的船员,自然也是都因他而死,典型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杜蔚国和他握了握手,语气很客气:“包生,幸会,久仰大名,逝者已矣,您节哀顺变。”
时至今日,杜蔚国现在也不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城府与日俱增,喜怒不形于色,自然不会把真相和盘托出。
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真相往往超乎想象的残忍,很有可能根本就无法承受。
譬如苏门答腊岛这次发生的劫船戕害船员事件,背后设局的可是只手遮天的共济会,包雨岗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蜉蝣撼树而已,真的上了头,下场就是被碾做齑粉。
包雨岗眼圈发红,语气恳切:
“多谢您了,卫斯理先生,这都是命,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您仗义出手,至于酬劳”
杜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
“包生,酬劳就不必再提了,之前您送我的那台宝马跑车,我很喜欢,就当是酬劳了。
剩下的,就算是我个人为这些无辜海员之后的抚恤,略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包雨岗泪目了,情绪激动,用力的攥住杜蔚国的手,声音哽咽:
“卫斯理先生高义,以后但凡用得着我包雨岗的地方,只管吩咐”
老包的眼泪涌出,哽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杜蔚国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歉疚的无以复加。
杜蔚国这只大蛾子,最近羽翼渐丰,正疯狂的扇动着翅膀,掀起了铺天盖地一样的滔天巨浪。
按照历史轨迹,今年下半年,就是人家包雨岗发迹之时,最近中东地区爆发了石油危机,油价飙升,海上运力需求旺盛。
包雨岗本来正打算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结果祸从天降,上百名忠诚老海员突然折损,以及后续的抚恤金,都是沉重无比的打击,几乎不堪重负。
如果按照当下的趋势发展,未来的船王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又遭遇重创,很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半路夭折。
杜蔚国心中有了计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包生,您先稳稳情绪,我想和你谈点生意上的事情。”
“嗯?”
包雨岗怔了一下,非常意外,不过能做上船王,毕竟也不是一般人,拿得起来放得下,很快就稳住情绪,抽了抽鼻子,沉声问道:
“生意?卫斯理先生,您是要通过海路运送什么货物吗?没说的,只要是我名下的船,你随便用,分文不取。”
杜蔚国笑着摇了摇头:
“包生,我就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又不会做买卖,哪有什么货物可运。”
包雨岗不明就里,有点发懵:“卫斯理先生,您太谦虚了,那您说的生意是指什么?”
杜蔚国弹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呼出烟气,趁机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
“是这样的,包生,我呢,这两年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多少也有了一点积蓄。
与其把这些钱都放在银行里长毛,还不如选择一个靠谱点的生意投资出去。”
投资实业,并不是杜蔚国临时起意,他现在的积蓄愈发雄厚,钱这东西,存在银行里,就是死钱,只会贬值。
包雨岗是个商业奇才,精明至极,瞬间闻弦而知雅意,目光闪动:
“卫斯理先生,您的意思是想要投资我名下的贱产?”
杜蔚国点点头:“我确有此意,就是不知道是否唐突?”
谈起生意经,包雨岗瞬间眼睛发亮,刚刚的愁绪一扫而空,语气兴奋:
“不唐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