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
当爱尔兰进入的时候,来自各县的警察中的主要行动成员都已经围成一圈坐好。
其中包括:
警视厅的目暮十三、白鸟任三郎、佐藤美和子、高木涉;
埼玉县的女警部,荻野彩实;神奈川县警部,横沟重悟;静冈县警部,横沟参悟;长野县警部,大和敢助;群马县警部山村操……
爱尔兰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人的人名和脸又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坦然的回应了他们的问候,坐到了目暮警官旁边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不过刚一坐下来,他就注意到白鸟任三郎作为边上的空缺,略一沉默,稍微咳嗽一声,把声音压低,伪装成松本清长的声音出声道:
“目暮,松田那个小子呢?”
爱尔兰对于这个整个搜查一课都赞誉有加的年轻刑警印象非常深刻。
主要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不像警察的警察——比如在开会的时候公然睡觉,走哪都戴个墨镜像个黑社会,衣服穿的比他还要不清楚……
要不是听说这个叫做松田阵平的警部破案十分迅猛,在搜查一课屡立奇功,爱尔兰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某个组织安插进来的卧底。
比如他们组织……
还是那种很不敬业的卧底。
“松田?”被上司一提醒,目暮警官愣了一下,随即环顾了一周,流下一滴冷汗,“啊,这个……管理官您稍等!我马上去问问……”
爱尔兰:“……”
合着我不提醒你还没发现会议少了个人是吗?
这届的警察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换他来当?
他默默思考起做掉松本清长,自己彻底取而代之的可行性,只不过思来想去,他觉得这种行为毫无意义,所以还是选择了放弃。
目暮警官赶紧走到边上去给松田阵平打电话,“喂!松田,下午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人呢?”
“……睡,睡觉?!”
“松田,这个案子还没有解决啊!”
“你倒是……”
他话才说到第四句,松田阵平那边似乎已经掐掉了通话,让目暮警官的话被迫戛然而止。
目暮警官背对着众人,死捏着手机。
下次见到松田绝对要打一顿!他认真的!这么重要的会议都敢缺席,等着扣工资吧!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憨实的微笑:“那个,管理官,松田他说今天身体不太好,估计来不了了……”
爱尔兰:“……”
胡说,明明是在睡觉。
目暮警官再怎么压低声音,在本来就很安静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其他县的警部多少都露出无语之色,不过碍于爱尔兰伪装的管理官在这,没有人出口说些什么。
“……咳,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爱尔兰咳嗽一声,“那么,我们继续早上的内容;目暮,早上一些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开了藏在袖子里的窃听器。
而目暮警官见上司不计较松田阵平的事情,也略一松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回案件上,把相关资料取出:“关于早上的调查,可以确定的是,这几个人并没有打麻将这一个爱好……”
“这几个人的行动轨迹呢?”
爱尔兰忍不住出声道。
虽然琴酒说是让他牵制警察,但……他也很想破案啊!
琴酒怎么就没把标准答案告诉他呢?
在场的警部们面面相觑,“这个,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半年来,这六个人的活动都没有任何交集?”
“只有半年?一年前、两年前呢?尸体的发现地点也没有规律吗?”爱尔兰皱起眉,“这些遇害者生前到过的每一个公共场所都彻底排查过了吗?”
琴酒既然是通过这些警察手里的资料推测出犯人的作案地点,那么肯定是其中有什么警方没发现的规律……
爱尔兰已经逐渐忘记自己来调查公安的初中,严肃认真地加入了这场破案会议当中。
被自己上司难倒的目暮警官再次擦了把冷汗。
他感觉松本管理官好像比上午要严肃了好多,跟换了个人似的……是他的错觉吗?
……
米花町三丁目。
烈趴在自己的床上,对着一堆画满麻将和英文字母的白纸发愁,不断咔咔咔地咬着笔。
——他从离开警视厅之后,就一门心思扑在破解暗号上了。
烈其实不在乎破案进程如何,因为今天当他认出了贝尔摩德和另外一个易容混进警视厅的人的时候,他就确定肯定是自家大哥掺和进这个案子……
于是,一个上午,烈都在浑水摸鱼……
……但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想通这几起事件的关键点,只是烈总感觉自己是遗漏了什么导致没能解开这个犯人留下的谜题,所以才格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