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两界。
贾环作为探春的弟弟,探春还是了一番心思去培养自家弟弟的。
拣选京营当中的教头和武师,教授贾环武艺和韬略,贾环现在也有二十出头,在京营当中担任百户之职,只是这两年朝廷没有战事,贾环的官职暂且没有提升。
陈潇道:“内务府那边儿,婵月最近也想管一下事。”
按照贾珩的授意,现在贾珩的后宫诸妃当中,都各自分摊着一些事,内务府之事是由傅秋芳和怜雪操持。
咸宁公主倒是清闲下来,时常去后宫看看咸宁母妃。
贾珩道:“想管就管吧,总要给自己找点儿事儿来做。”
陈潇也不多说其他,来到一旁落座,拿起贾珩批阅过的一份奏疏,开始翻阅着。
嗯,常务副皇帝。
……
……
浙江,绍兴,韩宅——
韩癀这位大汉崇平年间的内阁首辅,在此刻落座在四四方方的书房当中,将手中的一份邸报放下,那张苍老面容上见着深沉之色。
因为贾珩登基之后,就着人以快马六百里加急,使用诰书宣之于天下,韩癀在浙江自也收到了贾珩禅让登基的消息。
韩癀心思难免要复杂上许多。
当年那个同殿为臣的少年武官,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人生际遇何其玄奇。
韩晖感慨道:“父亲,卫王当真是心机深沉,胸有丘壑,谁能想到苦心孤诣多年,在今日能够成为皇帝。”
遥想当年,他和这位皇帝初识于翰墨轩,恍惚之间,已有十五年。
韩癀抬眸瞪了一眼韩晖,温声道:“当今如今已经是皇帝了,改口称圣上即是。”
韩晖面色微顿,整容敛色道:“父亲说的是。”
遥想当年,他与贾子钰初识,一晃已经十五年过去。
韩晖想了想,又问道:“父亲可还是愿意出仕?”
韩癀沉吟片刻,说道:“我这个前朝首辅,如何出仕?不过你倒是可以借明年新皇大赦天下,再次科举入仕。”
韩晖连忙屏住了呼吸,问道:“父亲,我当真可以科举入仕?”
韩癀道:“新朝新气象,不过,先前让你研究科学之道,你最近可有何进益?”
韩晖道:“父亲放心,我已经研究了不少新学制艺,就等朝廷今岁的科举考试。”
韩癀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新皇就格外重视这些,况且新学的确颇有独到之处,据友人书信所言,金陵方向的铁路直达神京,可谓四通八达。”
韩晖道:“父亲,新学讲究格物致知,的确迥然于其他儒学。”
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仆人快步进入书房当中,躬身近前,道:“老爷,这是颜老爷从南京递送过来的书信。”
韩癀闻听此言,从那仆人手里接过一封书信,阅览完毕,迎着韩晖的注视目光,道:“你姑父如今已接任户部侍郎之职。”
自当初前两江总督,后来的户部侍郎沈邡,牵连到郝家叛逆一案,而被株连之后,户部侍郎就暂时空缺下来。
而贾珩在登基称帝之后,就授意吏部,给位于南京国子监的祭酒颜宏酬功至南京户部侍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酬功。
韩晖问道:“这是卫…今上降恩?”
韩癀颔了颔首,道:“是啊,先行升任南京户部侍郎,将来再谋求调任封疆大吏,将来能否走到哪一步,一切就都看他的造化了。”
韩晖道:“父亲以为,陈汉立国百年,天下百姓颇得其惠,今上这位子……可还算安稳?”
韩癀两道白眉之下,一双苍老眼眸当中就见精芒闪烁了下,道:“顺天应人,稳若泰山。”
虽然是禅让登基,夺了别人孤儿寡母的基业,但如今天下歌舞升平,百姓皆从新政当中得到实惠。
韩晖道:“可父亲,今上那边儿似有继续革新朝局之意。”
韩癀道:“此事还不好说,今上善于布局,步步为营,不会贸然行事的,再说如今新政大举于世,已经是翻天覆地之变,而这些虽然有一些反对之声,却没有酿成太多乱子。”
韩晖点了点头,面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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