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鄂尔多斯方向不会遇到女真来敌。
三支骑军恰恰隔着五里,以为照应。
蒋帆道:“父亲,京营骑军看着战力不俗。”
远处喊杀声几乎惊天动地,而一万京营骑军竟能与女真厮杀得有来有回,这么久的时间至今未败,堪为强军。
“大将军,庞将军已经与女真镶蓝旗主力交手,派人向大将军求援!”这时,董迁从远处哨探而来,在马上高声喊道。
贾珩则已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立身在坡丘之上,相比济尔哈朗多少有些误判了汉军的主力部队人数以及战力。
贾珩则通过望远镜几乎将女真骑军数量,大抵给估测的七七八八。
来的是镶蓝旗的主力以及正黄旗兵马,整个兵力总数,应该在一万出头。
再远一些,并无伏兵!
这就是草原之上的战争,有时候战事爆发的仓促、突然,许多时候无地利之便,也无什么阴谋计策。
更多是靠着双方的实力和战斗意志,冲杀来回,谁撑不住谁最先溃败,而现在这是一场遭遇战。
贾珩放下望远镜,心头振奋,高声道:“通知左右两翼合围,本帅领中军全军押上,吃掉女真这股主力!”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多打少,吃掉这股女真!
或者说,庞师立率领的骑军虽然以三倍与敌的兵力厮杀,最终还是僵持不下,这般“拉胯”的战力还是给了他一些信心。
以多兵击少兵,以倾国之精锐击偏师,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而就在济尔哈朗领着镶蓝旗的兵马抵近之时,也已经敏锐地发现一些不对劲,因为汉军兵马虽有过万之数,但绝不是刚开始先入为主地认为的汉军主力,更像是一支偏师!
而庞师立所领的骑军此刻被济尔哈朗的大批女真主力勐攻,原本还有些占据的上风的天平,渐渐向着清军偏移。
一时间,清军镶蓝旗和汉军正黄旗的军将,人心振奋,士气大振,眼看就要行致命一击。
济尔哈朗挥刀砍杀一个汉军骑校,心底那股隐忧越来越大,最终化为一股恐惧。
须臾,那震耳欲聋,好似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从远处数里外传来,暗叫一声不好。
心头一惊,说道:“这是汉军主力大队,不好,退!快退!”
当机立断,吩咐身边儿的护卫,摇动令旗,退出缠斗的战场。
但为时已晚,高速疾驰的骑军已冲至近前,与庞师立率领的骑军纠葛在一起,急切之间想要脱身也十分不易。
故而只有济尔哈朗中军为核心两三千骑军并未陷入阵中,向着北方转进,在穿凿过后,济尔哈朗向着北方迂回分兵,顿时剩下左右两翼的骑军。
也就是务达海与刘之源的兵马陷至阵中。
就在这时,贾珩率领的大批骑军已经全军压了过来,这是陈汉自隆治以来,十几年间的京营精锐,倾国之力打造的骑军菁华。
就这般,向着正在缠杀在一起的女真镶蓝旗旗丁包围而去。
贾珩在马上沉喝一声,说道:“护军游击贾芳何在?”
正在一旁疾驰的中护军游击将军贾芳,高声道:“大将军。”
“领本部骑军,追着那杆旗帜,不使兵马接近我军。”贾珩大声喝道。
这是一支游离场外的骑军,如果是两军缠斗,很容易过来相救,如果穿凿、冲溃了好不容易合拢而成的阵形,很容易就成了烂仗!
贾芳闻言,领着护军向着济尔哈朗的中军旗帜方向追去。
而此刻,从高空看去,可见庞师立与务达海两方的骑军因为马力耗尽,纠缠在一起,而镶蓝旗以及正黄旗的兵丁也陷在其中,难以脱身。
女真的两翼骑军可以说正在包围切割着庞师立的骑军,而此刻,贾珩的中军以及两翼骑军则是从外向里压缩着女真的骑军。
刚开始还有双方穿凿,但兵马纠葛在一起以后,兵力渐渐分散,开始陷入了寻常的厮杀。
但贾珩率领的骑军到来之后,几乎如泰山压顶一般将正在厮杀正酣的清军当头棒喝。
务达海也察觉到不妙,道:“退,走!”
而济尔哈朗心头焦急,目光定看向那宛如江河汹涌的骑军洪流,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旋即,看着被分割绞杀的镶蓝旗骑军,只觉心在滴血,那些都是他们大清的好儿郎。
一旁的副都统巴颜脸色难看,惊声道:“王爷,这是汉军主力,不少于三万!”
济尔哈朗如何不知,心头懊恼先前鲁莽,此刻,看向远处厮杀一团的骑军,高声道:“快,鸣金,挥旗,突围!”
这是女真在己方骑军陷入敌阵包围之后的军令,意是向外杀,而外面则有接应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