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抬眸看向董迁,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坐。”
“多谢节帅。”董迁拱手道。
贾珩道:“表兄在中护军这边儿可还适应?”
军帐之中除了潇潇,再无旁人,这般称呼也有以示亲厚之意,先前一年都没有怎么带着这个表兄立功。
而将来真到非常之时,真正能靠得上的还是这些亲戚。
董迁道:“一切都好,最近随着庞将军习练武艺,请教兵法,获益良多。”
贾珩闻言,点了点头道:“先在护军干着,等以后有了战事,还当用表兄之勇武,建功立业。”
不说谢再义、蔡权这些当年认识的弟兄,一个已经官居二品武将,一个官居三品武将,就说贾族年轻一代的子弟都已是六品武官。
这就是在五城兵马司,安逸虽然安逸,但没有升官机会。
董迁重重点了点头,道:“节帅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珩道:“我打算抽取一批燧发火铳,组建一支燧发枪队,定兵额八百人,此事我打算交给表兄。”
燧发枪十分不好打造,而且哪怕是濠镜的红夷,手中的燧发枪也不过六七十支,还是从遥远的欧洲大陆带来。
而贾珩已经让军器监分为两拨,一拨从葡萄牙人的匠师那里学习制造红夷大炮,另外一拨就是专门研制燧发枪。
在此平行时空的明末,有一个毕懋康的人已经研制出了燧发枪。
董迁疑惑道:“燧发枪?”
神机营的火绳枪,凡大汉将士没有不知晓的。
贾珩道:“是一种以燧石激发的火铳,比鸟铳的装填要更为方便,射程更远,我打算先组建一支八百人的马队,明年用以与敌决战,而除表兄外,无人能担此重任。”
董迁是他的表兄,由其掌握这支战力要高上大汉军卒的火铳部队最好不过,等成效可以,再行扩编。
董迁闻言,连忙起身道:“节帅重托,末将不敢推辞。”
贾珩近得前来,拍了拍董迁的肩头,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封官许愿的话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而不远处按刀而立的陈潇,见着这一幕,清眸闪了闪,攥了攥手中的刀柄。
贾珩又叮嘱了董迁几句关要,说道:“表兄,去将范参军唤来,我有话和他说。”
董迁抱了抱拳,然后告辞离去。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轻声道:“以后两军对垒,还是在于火器争锋,明年能否以弱胜强,就全靠这些奇兵了。”
陈潇点了点头,关切问道:“那红夷大炮,军器监现在造了多少门了。”
“回京以来,才造了三门,希望年前年后尽量多造一些吧。”贾珩说道。
而两人正在叙话之时,外间军卒来报,记室参军范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