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咸宁公主道:“泽儿,你都多大了,还要大人抱着,母妃呢?”
“母妃和母后在那边儿观礼呢。”陈泽笑了笑,两个豁牙,说着,目光则是落在不远处的蟒服少年身上。
陆先生说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正妻,如是两个正妻是要乱着礼法的。
永宁侯是有着妻子,母后和母妃又打算让姐姐嫁给永宁侯为妻,陆先生说臣子因媚宠而悖逆礼法,人心丧乱,此乃取祸之道也。
真的是取祸之道吗?
陈泽眨了眨眼,这时却觉得自家脸颊被捏了下,抬眸却见着笑意盈盈的自家姐姐,轻声说道:“泽儿想什么呢,眼珠骨碌骨碌的。”
贾珩这时取出一个单筒望远镜,说道:“圣上,这是臣当初所言观海战形势的望远镜,圣上可借此观之望远。”
这个时候已经有老花镜,比如贾母就有一副,偶尔需要看书的也会拿出来戴上,因此对望远镜倒也不会如见鬼魅。
崇平帝闻言,拿过贾珩递来的单筒望远镜,冷硬面容之上现出一抹讶异,说道:“这是子玉先前奏疏上提及的望远镜。”
在先前的战报奏疏上,贾珩不止一次提及这望远镜的妙处。
此刻,齐郡王也投将过去目光,或者说从贾珩一来,这位郡王目光就始终落在贾珩身上。
咸宁公主解释说道:“父皇,此物是先生研制出来的,可以在两军对阵之时,司寇敌情,于两军对垒之时临机应变颇有助力。”
说着,在一旁给崇平帝普及着望远镜的用法。
陈泽扬起稚嫩的脸蛋儿,如黑葡萄的眼睛骨碌转着,颇为好奇。
崇平帝听咸宁公主所言,心头也渐渐有些纳罕,接过望远镜放到眼前,眺望着神京城的街景,鳞次栉比的房舍上方,连屋嵴之上的鸱吻小兽上面剥落的白灰都一清二楚。
心头就是微惊,而后,拿着望远镜开始向着街道望去,低声说道:“果然视野清晰,一如眼前,用之观察两军敌情的确是一件利器。”
贾珩道:“荀子曰,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望远镜不仅能用之航海、侦查敌情,还能在夜晚观星。”
崇平帝应着,不由拿着望远镜向着太上皇所在的井亭方向望去,只见太上皇逐渐映入眼帘,那苍老容颜神情的细微表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也不知什么心绪,这位天子又将视线移至一旁的冯太后。
嗯,大老爷们看见自家老爹的面容,自然没有多看的心情。
见着颇有几分兴致盎然的天子,戴权嘴角抽了抽,说道:“圣上,杨阁老还有韩阁老领着文武百官,已经来到前门等候。”
“让他们上城门楼观礼。”崇平帝说着,然后放下望远镜,目光投向贾珩,说道:“此物窥伺宫禁,子玉要严防流于民间,为敌寇所用。”
贾珩拱手道:“圣上明鉴,此物目前才寥寥几只,圣上,臣已为每只望远镜都编了号,只有高级将帅才能使用,而且一旦事急,即刻销毁。”
心头暗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历史局限性。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子玉心头有数就好,不过此物用来将帅观察敌情,调兵遣将的确是一件利器,此物既然子玉还能造出,朕先留下了。”
贾珩拱手应是。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从宫门廊道前来的文武百官大队而来,自宫门徐步而入。
崇平帝看向那少年,说道:“子玉,你去看着那女真俘虏。”
贾珩拱手说道:“是,圣上。”
说着,在几个内监的引领下出得前门,来到街口东头儿的一座宅院,此刻不少府卫看押着女真俘虏。
这些正白旗的旗丁,皆半是赤裸上身,一副垂头丧气之相。
贾珩一眼扫将过去,大约有着九十多人,身上尚穿着残破不堪的女真旗服,白色棉布早已弄得皱巴乌黑,一张张蓬头垢面的脸上,多是见着麻木和颓然之色。
经过这一路押运的颠簸折磨,有不少都已形销骨立,面颊凹陷,眸中也多无神采。
“都给这些女真嘴上塞上破布,扎好囚服绑腿。”贾珩看向那为首拱手而立的内卫千户和锦衣千户,沉声道。
如果等会儿在太庙之内破口大骂,或者大小失禁,那就不成体统,现在及时预防着这种隐患。
那内卫千户拱手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着周围的府卫依言行事。
等了一会儿,贾珩目光扫向在场的一众府卫,道:“出发。”
而此时此刻,杨国昌与韩癀已经领着文武百来到太庙前殿,不仅如此,女真使者硕讬以及张尚两人,也在鸿胪寺官员的“相请”下,来到城门楼观礼。
“铛铛……”
金钟忽地响起,阵阵悠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