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了。”
现在,既然天子支持于他,其实杨国昌等人不足为虑,明天之朝议更多是表演赛性质,倒没有什么压力。
黛玉闻言,芳心一跳,眉眼羞意难言,道:“谁问珩大哥这个了?”
她刚来宁国府这边儿,如是珩大哥留宿在她这儿,倒显得她像……故意挑衅一样。
两个人抱在一起说着话,一直到戌正时分,将黛玉哄睡的贾珩才离了黛玉屋里,返回厢房,见着灯火通明,那华裙盛装的丽人正在坐在床榻上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账簿瞧着。
“夫君,回来了?”秦可卿抬眸看向那少年,笑意盈盈,只是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回来了。”贾珩来到几桉前,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走到丽人近前,坐将下来,柔声说道:“可卿看什么呢?这么晚了,别伤了眼睛。”
秦可卿道:“庄田各种的孝敬进献,蔡婶开列账簿,就让我看一眼,快过年了,府中的事儿挺多的,这一年的开支和盈利都要看看,哪里有什么疏漏了没有。”
贾珩一边喝着茶,一边儿面带笑意的听着少女叙说着,顺便将口中的甜腻压下。
“姨妈找夫君做什么的呢?”秦可卿说着说着,忽而话题一转,转而问道。
贾珩放下茶盅,近前而坐,说道:“别的倒也没说什么,就是问着薛妹妹的事儿。”
心道,黛玉问完可卿问,似乎对宝钗十分感兴趣。
秦可卿笑了笑,美眸打量着那少年,打趣说道:“姨妈知道了薛妹妹和夫君的事儿,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倒是谈不上,就是想问问我的安排。”贾珩喝了一口茶,近前而坐。
秦可卿凝眸看向那少年,声音柔婉如水道:“那夫君打算什么时候请着宫里赐婚?”
贾珩一手握住可卿的手,一手拥着丽人的肩头,说道:“等二年吧,现在没有什么机会。”
秦可卿轻声道:“薛妹妹年岁是不小了,是不好耽搁了,再等二年都算老姑娘了,怪不得姨妈急着。”
贾珩道:“急着也没办法,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
等宝钗过门儿也是娶完咸宁和婵月以后,所以之前他说先生米做成熟饭,不然,薛姨妈将来见咸宁和婵月过门,铁定要出幺蛾子。
麻烦倒是不麻烦,主要是恶心。
秦可卿柔润美眸瞥了一少年,笑了笑道:“夫君是懂吃饭的。”
贾珩:“……”
好个可卿,现在都开始学会阴阳他了。
两口子说着话,不觉时间渐晚,贾珩道:“夜了,咱们也歇着吧,你也早点儿生孩子。”
秦可卿闻言,芳心一颤,羞红了脸颊,低声道:“夫君,别折腾太晚了,今个儿都起晚了。”
贾珩轻声道:“嗯。”
金钩之上的帷幔渐渐放下,屋外凛冬严寒,里厢春意融融。
……
……
翌日,宫苑
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动着琉璃瓦,而宫门口执刀警卫的兵卒,脸颊冻的红扑扑的,手中握着的兵器似乎冷的有些刺骨。
朝会之日,大明宫含元殿文武群臣左右而列,在纠仪御史的导引下,进入含元殿。
自贾珩返京的第一场朝会,关于与女真议和之事经过一段时间的舆论发酵,终于摆在了大汉群臣的桉头。
今日倒不是大朝而是廷议边事,按着大汉朝廷议之制,内阁、六部九卿再加上科道掌印官,殿中也不过三四十名官员。
崇平帝坐在金銮椅上,看向下方的群臣,接受完朝贺,说道:“诸卿平身。”
下方众臣纷纷道谢平身。
一时间含元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崇平帝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说道:“近月以来,女真使者所提与女真议和一事,都察院、六科屡上奏疏,朝会也廷议了两次,朝中分歧颇多,如今永宁侯也从江南剿寇回返,军机处、内阁、六部九卿都议上一议。”
其实分歧并不大,因为随着主和派不停地造势,除却了一些还未表态的朝堂重臣,和谈之声在科道已经渐趋统一。
尤其是南安郡王首倡以贾珩《平虏策之言为和谈背书以后,六部层面,一些侍郎和尚书也相继上疏表态,为和议摇旗呐喊。
比如这时,刑部侍郎岑惟山,手持笏板,出班而奏道:“圣上,如今女真既原与我朝修约盟好,微臣以为正是化干戈为玉帛之时,微臣恳请圣上鉴纳朝臣所言,与女真议和。”
这时,礼部侍郎姚舆面色一肃,也拱手道:“微臣以为,两国暂修盟好,两国百姓不再蒙受战乱之苦。”
而后就是吏部侍郎方焕,周廷机相继出言附和,所秉之论皆是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