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说道。
贾珩看了一眼那肤色白腻,神采奕奕的少女,暗道一声虎妞,沉吟片刻,宽慰道:“方才粤海水师已经说了,船只和货物都会放归,没有什么事儿了。”
薛蝌目带感激说道:“还要多亏了兄长,妹妹如非遇到兄长,真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呢。”
“粤海将军邬焘曾是荣国府部将,与我们几家交情匪浅,伯父先前如是修书一封,或者拿着名刺拜访于他,我想着他不会不给面子。”贾珩轻笑了下,看向宝琴,道:“妹妹可真是胆大,领着家里人就去要着船只。”
当然,这等人托人的关系,有些弯弯绕,这对兄妹可能急切之下未必想得到。
经贾珩一说,薛宝琴白腻脸颊浮起澹澹红晕,分明有些不好意思,道:“父亲他一下病倒,我们六神无主,也是气不过,就没想那般多。”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这次就算了,宝琴妹妹下次不可这般鲁莽了,官府中人惯会趾高气昂,有时也不好打交道。”
这宝琴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虎,可能也是因为跟着薛父走南闯北,周游列国,与人打交道的多了,渐渐养成的爽朗不惧的性情。
薛宝琴闻言,愈发害羞,垂下螓首,低声道:“珩大哥,刚刚兄长还在说我呢,这次真是多亏了珩大哥。”
贾珩目光温煦,岔开话题,问道:“你们兄妹带我过去看看伯父。”
薛父病倒在此,他作为姻亲之家的贾家族长,不能不闻不问,怎么也要去前往探望一番,才算全着亲戚之间的礼数。
“兄长,随我来。”薛蝌目带感激,轻声说道。
说话之间,贾珩就在薛蝌以及薛宝琴的陪同下,领着锦衣府卫前往番禺县城中一家名为“天涯”的客栈。
行不多时,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到客栈,那客栈的掌柜正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听说伙计慌张说着锦衣官差过来。
掌柜看向进来的一众鲜衣怒马的锦衣府卫,面色吓得煞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颤抖着声音说道:“几位大人,小店本分经营,从无作奸犯科,不知……”
贾珩声音温和,宽慰道:“掌柜不必惊惶,本官只是过来寻一位友人,并无公务。”
说着,摆了摆手,让锦衣百户李述领着十来个锦衣亲卫在外间守着。
这时,薛蝌连忙上前与那掌柜解说情况,那掌柜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客栈二楼,厢房之中,靠窗的一方垂挂着蚊帐的床榻上。
薛父垫着靠枕,盖着被褥躺在床上,这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面皮白净,气度儒雅,只是此刻一脸病容,眉头紧锁,正自担心着去了番禺卫港的自家女儿。
忽而,听到下方的骚乱声,正要出声吩咐着仆人去查看情况。
仆人已进入厢房,说道:“老爷,外间来了不少锦衣卫。”
薛父面色倏变,惊声道:“这怎么还牵连到锦衣缇骑?”
他只不过是随身带一些货物,哪里值得锦衣府卫过来抓捕他们?定了定心神,薛家是皇商,只要说为宫中赴南洋采办奇珍异宝,应该问题不大。
任谁也没有想到,会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广东,遇到了贾家的亲戚。
那仆人道:“老爷,那锦衣缇骑好像是公子和小姐的朋友。”
薛父闻言,面色先是一愣,旋即,心底忽而划过一道亮光。
不多时,见得一个挺拔不群,气度沉凝的蟒服少年进得厢房,薛父连忙以一手撑起身子,下得病榻,拢目瞧向对面的蟒服少年,试探唤道:“永宁伯?”
贾珩连忙上前搀扶,微笑说道:“伯父,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如蒙不弃,唤我一声子玉就是。”
薛父暗道果然,不由打量着对面的少年,目光又落在一旁的薛蝌以及宝琴脸上。
薛宝琴面色担忧地看向自家父亲,解释道:“爹爹,我和宁伯去卫港索要船只,碰巧碰上了珩大哥,船只还有货物已经要回来了。”
薛父面色微顿,心头苦笑不得,责怪道:“你呀,就不怕碰到什么危险,这得亏是碰到你珩大哥,这才没有什么事儿。”
薛宝琴脸颊羞红,吐了吐舌头,轻声说道:“方才兄长也是这般说。”
贾珩静静听着父女二人的对话,关切问道:“伯父,这是从哪里回来?可是要回到金陵祖宅去?”
“从真真国过来,打算先到金陵,再去神京,想着是带了一些西洋的物件儿给京中的老太太还有子玉府上送去。”薛父一边相邀着贾珩坐下,一边轻声说着,最终叹了一口气道:“不想遇到了这等事。”
说着,唉声叹气起来。
贾珩宽慰道:“伯父,船只和货物已经拿回来了,粤海那边儿扣押货物,原无法令可依。”
薛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