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抵靠在贾珩怀里,羞喜说道:“珩大哥。”
可以说,此刻的黛玉,已被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
贾珩搂着黛玉,也不作其他,嗅着少女秀发如兰如麝的清香,温存了一会儿。
“珩大哥,这件衣裳,珩大哥带上吧。”黛玉起得身来,忽觉身子绵软的厉害,撑着一只藕臂,声音酥腻说着,从床榻里间取出秋裳,颤声说道:“珩大哥,你看看合适不。”
贾珩拿过手中那件秋裳,织绣精美的苏锦长袍,就着朦胧灯火,看向其上细密的针脚,抬眸看向正目光期冀地看向自己的少女,轻声道:“妹妹的针线活,真是愈发巧夺天工,匠心独运了。”
这都是黛玉一针一线绣将出来,云英未嫁的少女给他缝制着衣裳,真是将他当作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
黛玉星眸明亮熠熠,柔润盈盈中,已是潋艳微波,柔声道:“珩大哥,在外注意别受了风,我听紫娟姐姐说广东那边儿潮热湿冷,得多加件衣裳呢。”
“嗯。”贾珩凝眸看向黛玉,笑了笑道:“妹妹可真是贤妻良母。”
黛玉正听着“贤妻良母”,忽而秀眉之下,明眸睁大,雾气朦胧的星眸,莹润如水,却见那熟悉的气息袭近而来。
不是,刚刚珩大哥才……啊,怎么可以那样?
贾珩抬眸看向脸颊红润如霞的少女,打趣说道:“妹妹怎么还嫌弃自己?”
黛玉:“……”
不是,这怎么可以说她,珩大哥怎么这般……坏呀,分明故意看她出丑。
“妹妹,我等会儿试试这件衣裳。”贾珩轻笑了下,也不再逗趣,抱在自己怀里,与黛玉腻了一会儿,这才拿着秋裳离了黛玉所居的厢房。
……
……
翌日,一大清早儿,晨曦微露,秋风吹动,天阴沉沉的,似酝酿着一场秋雨。
贾珩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中,前往在苏州府辟署驻节的江南巡抚衙门,巡抚章永川以及布按两司的长官以及苏州知府,前往沿海烽候视察。
陈汉在太仓州的江防要地,设置了烽候、所、营寨、卫等多级预警防御体系,这些防御设置其实更多是通知在通州卫港的江南大营水师,以便出兵相援。
近些年,广袤海域之上,除却少数海寇在海上劫掠过往客商,并未沿着江防诸县登岸骚扰。
“永宁伯,因为常有江南大营水师出海巡弋,这些年把守烽候的兵丁,这些年轮换也有所懈怠。”及至下午时分,小雨淅淅沥沥,章永川站在烽火台上,叙说道。
贾珩收回目光,心头思索,或许可以将望远镜制出来,这个光学原理并不复杂。
压下心头的思绪,转头看向章永川,问道:“江南大营这几年,操海水师并不怎么出海,除却最近的一次虏寇合流,乘舟登岸骚扰,可还有其他警情?”
江南巡抚章永川身后的太仓州知州陶正脸上堆起笑容,说道:“这些年只是有海寇在海上劫掠为祸,”
贾珩默然片刻,问道:“他们都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当地官府可曾收到报信?”
陶正连忙道:“回大人,朝廷原就厉行海禁,有些行之海上的海船,多是走私而来,有的货船之主,纵是遇到劫掠,担心触犯朝廷法度,也不敢报官。”
贾珩皱了皱眉,喃喃道:“海禁。”
如果不行海禁,在沿海港口设定海关港口,从商贸中抽取关税,然后再以海师缉私,又能为朝廷开辟财源。
章永川看向那少年皱眉思索,目光闪了闪,心头涌起一股感慨。
这就是军机大臣,宰执枢密,从海禁两个字,应该正在思索着国策大计。
这般年纪轻轻,就已是国家重臣,让他们这些立志上左君王,调理阴阳的读书人情何以堪?
贾珩沉吟了一会儿,道:“近些年,朝廷海禁之策时禁时弛,阁部科道对此聚讼纷纭,难有共识,地方官府也是无所适从,朝廷对开海之利弊,还会再议。”
其实,这时候想去松江府的上海县看看,这时候的上海还未开埠。
章永川闻言,心头微动,难道这位永宁伯有意大开海禁,可前不久不是还派兵缉私,将扬州四家盐商送入监牢?
贾珩面色沉静,转头看向章永川,问道:“章巡抚为一省抚台,代天子牧守、坐镇地方,今苏州、嘉定等地府卫,章大人还当雷厉风行督促整训。”
其实,他也可以插手地方卫所的整顿,但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事必躬亲。
章永川拱手道:“苏州卫、太仓卫,下官最近都会督促整饬,还请永宁伯放心。”
贾珩点了点头,在府卫的簇拥下,继续视察着苏州烽候,接见苏州府的大大小小官员,一直忙了两天,才离了苏州。
金陵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