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茶盅,将甄晴抱在怀里,递给玫瑰唇瓣边缘。
感觉甄晴经过他一番拉扯后,已经开始恋爱脑,小女孩儿撒娇都开始了,估计楚王这辈子都未必见到自家妻子,会有这般小意可人之态?
嗯,他这个想法有些不大好。
甄晴晶莹玉容上见着恬然满足,妙目熠熠流波地看向那少年,道:“子玉,要不让溪儿跟着那个林妹妹住几天,我瞧着林妹妹一个人在金陵,怪孤单的。”
“到了金陵再说。”贾珩轻声说着,忽而道:“对了,过段时间,咸宁可能会过来,你先别找着我了。”
他不担心咸宁,他是担心晋阳,这段时间,陪着两个妖妃闹的太厉害,总有一种被正妻堵住的感觉。
甄晴轻哼一声,显然对贾珩的不要找着自己之言有些不悦,嗔怒道:“咸宁,她一个小丫头,你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反正从神京过来,还有一个月。
贾珩看向甄晴,捏了捏甄晴粉腻的脸蛋儿,道:“你这个当嫂子的,自家小姑子的醋都吃。”
经过先前一番折腾,明显感觉甄晴对他已经达到了热恋期,这对他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个人腻歪一番,甄晴仍是先一步离开,贾珩则是在书房简单收拾了下,这才出了书房,准备去洗着手。
陈潇秀眉之下,清眸目光冰冷地看向贾珩,幽幽说道:“你与她不一刀两断,将来怎么收场。”
贾珩想了想,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她差点儿疯掉,慢慢来吧。”
真要断开还是能断开的,只要使劲伤甄晴就是了,当然,他从此收获一个“钮钴禄晴”的敌人,处处给他作对,这不是处理感情问题的正确方式。
陈潇冷声道:“在金陵还行,你们怎么厮混都不会引人疑心,如是回到京城,还这般痴缠在一起,早晚被那位楚王发现,那时,楚王岂会咽下这口气?”
“楚王是个聪明人。”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
陈潇:“……”
聪明人,什么意思?
贾珩目光幽幽,低声道:“说起来可能有些可悲,甄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相比那把椅子,根本不够重要。”
他觉得就算楚王有所觉察,多半也不会声张,反而会要挟于他。
否则,真的撕破脸,他虽然落得声名狼藉,但楚王也会沦为天下笑柄,再也无缘大位,而且甄晴本身性情强势,又有甄家在背后为依仗。
楚王不能离了甄晴的帮助,况且甄晴这般疯狂,应该是自信能摆平楚王。
至于,“楚王,该喝药了?”
甄晴虽然蛇蝎心肠,但没了楚王,她如何成为皇后?所以不太可能。
就算有着那一天,也是楚王登上皇位之后了。
而且两人夫妻感情并未彻底破裂,现在只是一个满是蛛网的瓷器。
陈潇目光幽沉,说道:“你们男人,为了权力,真是不择手段。”
宫里那位也是,兄弟相残,只为那个位子。
“别你们,我不是。”贾珩澹澹道。
陈潇讥诮道:“也是,你是好色之徒。”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好了,不与你斗嘴了,我先去沐浴沐浴,等会儿咱们去扬州百户所。”
陈潇看向消失在月亮门洞的身影,秀眉蹙了蹙,也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古怪,隐隐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嗯,贾珩方才并未再捏着陈潇的脸蛋儿。
贾珩沐浴更衣之后,已是申酉之交,因是夏日天长,日头尚未西斜,在大队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前往扬州百户所。
另一边儿,甄晴待收拾停当,尤其是发软的双腿不再异样,这才唤着甄兰以及甄溪姐妹离了扬州盐院衙门。
丽人一身丹红衣裙,许是花芯承露,原就艳丽妖媚的玉容华艳生光,眉眼之间绮韵流溢,婉转动人,在嬷嬷以及女官的簇拥下,来到簪缨凋花马车近前。
甄兰不由抬眸多看了一眼自家大姐,心头浮起一抹狐疑,娇俏问道:“姐姐,珩大哥呢?”
先前去的时候是两人,现在怎么姐姐一个?
甄晴笑了笑,说道:“你珩大哥去处置公务了,明天都说好了,去金陵见见老太太。”
说着,看向唯一一辆马车,心道,她与两个丫头一同回去,别是让她们察觉出什么端倪才是。
待上了马车,因为同在一个车厢,甄兰鼻翼微动,弯弯秀眉颦了颦,也不知是不是天热,人身上汗出的多,总觉得大姐身上……她也说不出什么味道,只是闻得久了,有些晕晕乎乎,脸颊发烫。
甄溪倒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扬起巴掌大小的俏丽脸蛋,问道:“大姐,珩大哥对爹爹是怎么说的呀?”
甄晴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