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换代的前兆,女真自然加紧南侵。
但中原之乱前面声势有多浩大,后面被一举荡灭,传至女真,怎么不对他上心?
先前锦衣府禀告女真来人之时,他就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可能要和这些人对上。
贾珩推测出来龙去脉,默然半晌,就在陈潇开口相询缘故之时,开口道:“潇潇,我许是知道这位十爷是何人了?”
“谁?”陈潇秀眉蹙了蹙,清眸闪烁了下,下意识问着,忽而清绝如画的眉眼见着一抹恼怒。
这人怎么又唤她潇潇?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灼灼地看向陈潇,低声道:“先前锦衣方面搜集的谍报中,叙说过奴酋诸子来历,奴酋之子多铎,原本排行十五,但因为被封为贝勒额真,共议大事,在诸贝勒中排名老十。”
其实,他是从前世一个唤作《百家讲坛的地方,加上《孝庄秘史的电视剧集合此世一些女真的情报发散联想,而此世历史其实有了许多偏差,但这位多铎的确是唤着十王,并且真实存在。
不知道皇太极的媳妇儿,是不是还叫大玉儿?
至于多铎,扬州十日血桉的制造者,满清诸王战功之最,功封豫亲王,这是想在草丛里蹲他?
陈潇清眸闪了闪,道:“如是此人,他冲你来做什么?”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刺杀于我,以除后患。”贾珩轻笑了一下,说道:“如你当初在大雁塔的那场拙劣刺杀一样。”
他在扬州不可能走到哪儿,都带着数百护卫扈从,总有迎来送往,防守疏漏之时。
况且,再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潇冷声道:“拙劣?拙劣,就别再用我帮着你查。”
贾珩看向目光冷厉几分的少女,问道:“潇潇,当初,你怎么不在兵刃上抹毒呢?”
他记得那天马车下似乎藏着一个人,想来应该就是陈潇了。
陈潇面色霜意更浓,道:“我不用毒。”
“固执了,你既然怀疑你父王是因毒而殁,那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贾珩目光眯了眯,低声道。
“你……!”陈潇怒不可遏,举起一拳,朝着贾珩迎面砸去,含怒一击,带着破空之音。
贾珩却轻易闪躲开来,抬手控制住暴走的少女,对上一双恼怒的眼眸,低声道:“看来,这里的确另有缘故。”
否则,陈潇不会如此破防。
“你混蛋!”陈潇见又是在套自己的话,一脚下去,狠狠踩在贾珩的官靴上,却见那少年只是眉头皱了皱,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
陈潇一时安静下来,抿唇不语。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周王可惜了,如是有他在,北疆的压力会减轻不少。”
陈潇娇躯一颤,秀眉之下的清眸恍忽了下,看着那面容清俊的少年,眉眼间的怒气和冷意渐渐褪去。
“还是往前看罢,不要活在仇恨中了。”贾珩说着,又是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顿时引来陈潇的一阵怒目而视。
书房之中,灯火通明,投映在屏风上的烛光,明亮煌煌,将两道人影投映在书柜之上。
贾珩回来与林如海隔着一方小几相对而坐,在一起叙话。
黛玉一袭刺绣梅花水绿色长裙,秀发以碧玉簪绾起云髻,大在贾珩身旁静静坐着,提起茶壶,给两人侍奉在茶水。
端过一杯茶盅,递给少年,轻声地道:“珩大哥。”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贾珩心头浮起两句诗,道了一声谢,余光扫了一眼眉柳眉星眼、雪肤玉颜的少女,一身水碧裙裳,姿态娴雅淑宁,多少有些小媳妇儿的既视感。
贾珩收回心思,抬眸看向对面低头品茗的林如海,问道:“姑父,今天的盐务议事,都是怎么说的?”
盐务的扯皮会议,他没有去。
林如海放下茶盅,道:“说来也奇,几家盐商有些松口,但专商引岸之制,却言不可轻废,江桐、黄氏兄弟倡议可以每年多捐输十万两,八家就是八十万两,可供应边饷,盐运使刘盛藻说此法可行,不过需要追加至一百万两,这个银子,盐商统筹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盐价可以浮动一成,齐阁老有些犹疑不定。”
说白了,见着朝廷连派内阁、军机前来扬州,拿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扬州盐商也有些胆寒惊惧,就想着割肉保平安,换取朝廷的妥协、退让。
这也是国朝包税制的特点,常以盐商捐输、报效,在特殊时期,往往成为对盐商敲诈勒索的手段,然后盐商再转嫁给旁人。
贾珩思忖片刻,低声道:“出场盐价浮动二成,那么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他们辗转腾挪,最终还是毫发无损。”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齐大人也知道,是故以其为税银补额,径行缓兵之计,等朝廷真的信了,这银子筹借自运库,国家盐课雪上加霜,然后又让他们蒙混过关。”
相当于加税加来加去,还是加到普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