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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第六百六十六章如事不可为,可谋藩司之任……

宁国府

贾珩倒没有想到引起天香楼的贾母以及王夫人心里的不舒服。

主要是,贾珩还真不知道送宝玉什么,送笔墨纸砚,宝玉什么时候缺过笔墨纸砚?可以说荣国府中什么好的都紧着给宝玉。

正是盛夏炎炎,如说天热之时,送一把折扇?宝玉不定又拿给谁撕着玩。

送胭脂盒,这不是侮辱人吗?

因此就简单勉励几句,别的就没有送着。

但以贾珩如今之身份和地位,一举一动见着深意,容易被人做着阅读理解。

如是人人都有,惟独宝玉没有,遇上那种凡事喜欢多想一层的,就开始泛起滴咕。

是不是贾珩对宝玉有着一些看法?毕竟曾经训斥宝玉为缸中米虫。

而就连贾政,此刻看着宝玉的目光已经不善起来,心头升起一股怒气,这个不成器的畜生。

其实,还有一些别的缘故,贾政见着贾族一些年轻子弟如贾芸、贾芳、贾菱等人都成了器,而宝玉仍是不见任何长进,为人父母,心底难免有些焦急。

贾珩正举着茶盅,抿了一口,瞥见贾政脸色阴晦,目中冷意涌动,心思电转,就已明白缘故,看向脸色苍白的宝玉,轻声说道:“宝玉,我有一副字要写给你。”

说着,转头吩咐着小厮,准备笔墨纸砚。

不多时,小厮就取来笔墨纸砚。

迎着贾政诧异目光注视下,贾珩笑了笑,解释道:“宝玉在府中什么都不缺,我就写首诗送给宝玉。”

此言一出,贾政心头大喜,这可比刚才的笔墨纸砚、玉佩可要讲究许多,更见几分郑重期许之意。

急声问道:“珩哥儿要给这孽……孽障写着诗?”

终究因是祭祖的好日子,到嘴的孽畜改成了孽障。

“嗯。”待摊开宣纸,贾珩提笔书写,只见清隽的行书在条幅宣纸之上行云流水一般清晰现出字迹。

“江河日流注,难挽东波逝。羲和日奔驰,难回鲁阳戈。终日但饱食,冉冉岁月过。此后悔失时,荒耋无如何。浮游水上萍,奄忽霜馀莎。勉旃复勉旃,慎无悲嗟跎。”

这是一首劝学诗,是清代诗人朱经写的一首《惜日,大意是劝人惜时用功,虽无颜真卿“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那般经典,为人津津乐道。

但幸在新颖,格律工整,意味隽永,众人都未读过,以为专门为宝玉所写。

贾珩放下毛笔,待字迹晾干,目光温和地看向宝玉,劝道:“宝玉以后要好好读书才是,不负你父母还有你姐姐以及族里的期许。”

宝玉闻言,虽觉得贾珩的话不大中听,在贾政的目光逼视下,不敢怠慢,低声应道:“多谢珩大哥赠诗。”

贾珩转头看向贾政,说道:“政老爷,对宝玉也不要太过苛责了,比之以往,宝玉也是大有长进了。”

宝玉比之原着,因为种种缘故,的的确确是前往学堂读书了。

贾政点了点头,见宝玉得了贾珩一首好诗,心头已是喜不自禁,说道:“子玉,你现在回了京,平常也多教导着他才是。”

贾珩轻声说道:“政老爷放心,我对宝玉上心着呢。”

说完,贾珩开始接受着贾族子弟的敬酒。

天香楼,二楼

听着宝玉什么都没有得,贾母不由叹了一口气。

凤姐在一旁笑了笑,开解说道:“老祖宗,宝玉现在是什么都不缺,就缺珩兄弟的勉励和提点,现在不是正好。”

薛姨妈也笑道:“可不是?等宝玉年纪大上一些,就能进学科举。”

经过两人出言开解,贾母心头轻快许多,笑了笑说道:“凤丫头说的是,宝玉他从来是不缺那些,我刚才是在想,宝玉这次没有进学,珩哥儿不定对他失望了。”

是了,宝玉什么没有,什么笔墨纸砚、什么玉佩,家里什么时候短过这些?

珩哥儿肯定知道这一点儿,索性也不送着,只是勉励几句,反而勉励几句,更见亲近,这是不把宝玉当外人。

元春在下首坐着,柳叶细眉之下,晶莹美眸闪了闪,捏着一方手帕。

从里到外都是贾珩形状的丽人,自然不会觉得贾珩是在针对自家弟弟,而是觉得另有深意。

宝钗在不远处坐着,秀眉凝了凝,水润泛光的杏眸闪了闪,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忽而听着从木质楼梯处传来“蹬蹬”的声音,又一个嬷嬷上了楼梯,说道:“老太太,珩大爷给宝二爷写了一首诗。”

“写了一首诗?”贾母闻言,诧异了下,惊讶说道。

原本正在小声说这话的探春与黛玉两人,对视一眼,两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目光粲然,颇为意外。

探春好奇说道:“珩哥哥许久没写着诗了?也不知这次写着什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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