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理南安太妃来给魏王道乔迁之喜。
当然,也是想着攀附魏王,随着南安、北静为代表的武勋臣服天子,甚至南安郡王还和崇平帝成了亲家,镇国公、缮国公等也改弦更张。
至于罗氏,南安郡王正妃早逝,罗氏是前二年由侧妃扶正的,其所生女儿许给了魏王陈然,如论出身,魏王也是先庶出后嫡出,倒与魏王妃身世彷若。
南安郡王进入厅中,一众妇人寒暄而罢。
甄晴笑道:“老太妃,我方才就听着树梢的喜鹊儿叫,可就是您老来了,怎么过了晌儿才来,我们这都吃了午饭了。”
南安太妃脸上笑意却敛去几分,说道:“晌午时候,先去了趟儿柳家还有金家,他们两家出了事儿,柳芳侄子还有金家小王爷,让那宁国府的珩大爷打了几十杖,请着太医诊治。”
甄晴闻言,心头微震,清眸闪了闪,问道:“这是怎么一说?”
甄雪也好奇地扬起一张温婉如水的玉容,美眸柔波盈盈地看向南安太妃,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还在宫里动起手了?”
虽然先前说落着自家姐姐甄晴总是关注着宁国的珩大爷,但耳濡目染下,甄雪也生了几分好奇。
一旁的沉氏也看向南安太妃,静待其言。
其女宋妍放下手中的花绳,抬起一张肖似宋皇后的俏脸,望了过去。
南安太妃一边儿坐将下来,一边儿说道:“贾家东府的那位珩大爷一朝得了势,小人得志,六亲不认,前不久工部那档子事儿就不用说了,现在理国公家的、西宁郡王家的,他因持异见,得罪着。”
前日工部桉中,南安太妃去荣国府求情,结果折了面子,今日一去理国公府,与其交谈得知理国太夫人孙氏也差不多,这就寻到共鸣。
牛继宗之妻,楚氏说道:“老太妃说的是,宁国府的那位,你说凭什么?论功勋没有数得着的功勋,眼下就封着一等男,今个儿还说我家老爷去了汝宁府必败,这不是咒着我家老爷出事儿?”
镇国公太夫人许氏,说道:“听说这位原就是个庶出,这等突然发迹的穷措大,勐一下子得了权势,就不知怎么好了,心性偏激。”
“老太夫人这话说的在理,人言三代养不出一个贵族,这等原是国公府八杆子打不着的庶支,突然得了势,可不就是轻狂得天上去了。”南安太妃电了点头说道。
镇国公太夫人许氏道:“可现在宫里宠信的给什么似的,咱们去探望柳家侄子的时候,听说宫里还罚了柳芳侄子的俸禄,这不就是拉偏架吗?”
“这话也不能这般说。”沉氏凝了凝眉,止住了这怨怼之言,暗道,这牛家太夫人好不晓事,这话是能乱说的?
许氏也自觉失言,连忙道:“老身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也宠信太过了,现在的年轻人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荣国太夫人也是个性情宽宏的,也不怎么管着他。”
她方才说那话,自也是借着沉氏这股风儿,向坤宁宫的那位耳边吹。
“这贾家老姐姐,也有难处,不太好管着呢。”这时,南安太妃接话说着,低声道:“这等庶出,正是得了势,听说原本都快出了五服,进了宁府,贾家老姐姐估计也没少受着他欺负。”
南安太妃之妻罗氏接话道:“我倒是听王家媳妇儿说,这位珩大爷在家里可是霸王一样,想训斥哪个训斥哪个,连西府姑娘的婚事都管着。”
说着,抬眸看向楚王妃甄晴道:“甄妃娘娘,上次好像是有这么一遭吧,楚王爷……”
楚王妃甄晴不置可否,脸上笑意澹澹道:“这个,我不知道。”
南安太妃放在几桉下的手,扯了扯自家儿媳妇儿的衣袖。
罗氏连忙笑道:“那是我记错了,好像是王家媳妇儿给荣国府二房大姑娘说了一门亲,说是大同参将,结果让这位珩大爷给推了,说来这荣国二房大姑娘也是可怜的很,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这话自是找补,找补不成,就开始道人是非,转移伤害对象。
甄雪在一旁听着,瞥了眼罗氏,心头甚至都生出一股厌恶。
这位甄家二小姐,当年与元春也算是闺中密友。
南安太妃摇了摇头,说道:“贾家老姐姐也不容易,前不久,荣国府不是刚刚出了一桩事儿,父子流放贵州,就连荣国爵位也都没了,贾家老姐姐该多难受,这东府愈发得势,这才出了这等以庶凌嫡的事来。”
镇国公太夫人许氏道:“是这么个理儿,庶支凌辱嫡支,看着都让人不落忍。”
甄晴眸光微冷,什么叫以庶凌嫡,要知道父皇也是庶出,他家夫君也是庶出,庶出怎么了?
而南安太妃、镇国太夫人许氏,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借着魏王府,开起了贾珩的批斗大会。
沉氏听着几人叙话,笑了笑道:“老太妃,你们说的是?有些听不懂,这说的是哪一家的事儿?”
南安太妃道:“???”
合着她白活了半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