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着多半嘲笑了几句,这贾子玉正在气头上,恼羞成怒,仗着锦衣都督的职权打了两人板子,这也就是仗着父皇宠信他,这般妄为,三哥就等着吧,只怕这几天还有不少风波呢。”
魏王陈然面色凝重,一时无言,而宋璟也在思索着其中利害。
梁王陈炜道:“三哥,你说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理国公家的和西宁郡王家的?这两家一个在五军都督府,一个在西北……”
魏王陈然犹豫了下,与自家舅舅对视一眼,摇头道:“算了,打发管事探望一下就是了。”
这几位,比起掌着京营以及锦衣府的贾子玉,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而且没有父皇默认,他也有些惧的慌。
宋璟端着茶盅,呷了一口,低声道:“贾子玉为何会有这番推断,河南官军再不济事,也不至于……”
“谁知道呢,他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掐指一算,未卜先知。”梁王陈炜也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轻笑说道。
魏王陈然想了想,忽而问道:“舅舅,四舅他现在是在河南做知县?”
宋璟道:“是在开封府治下的祥符县做知县,这又快要秩满一任了,如果按着秩满得迁,这次京察大计,至少应迁转一任同知或者知府,说来,原先就任着知县,这都两任了。”
不同于宋璟没有功名在身,先前只能在鸿胪寺做六品典客,宋家老四宋瑄是正儿八经的科甲出身。
魏王陈然问道:“四舅舅两榜进士,迁转两县,升迁怎么这般慢?”
如能有他四舅舅过来帮衬,想来他也能有着左膀右臂。
宋璟叹了一口气,道:“谁让他有着一个做皇后的姐姐和做贵妃的姐姐。”
宋皇后姐弟四个,宋皇后为宋家大姐、端容贵妃为宋家二姐、宋璟为老三,宋瑄为老四。
宋瑄比已三十出头的几位姐姐、兄长,年龄要小许多,也才二十五六岁,二十岁就中了二甲进士,算是宋家的读书种子,但因为其有一个皇后、一个贵妃的姐姐,难免要受更多的目光注视,反而影响了仕途,没有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而是去了地方。
崇平帝先前甚至派宋瑄为偏选县的知县,后因政绩卓着,考评上等,遂在吏部的强烈推荐下,最后崇平帝还是压了一下,调至开封府祥符县。
如今秩满两任,再往上就升迁的快一些了,或为同知、知府,再不济也能为知州。
魏王陈然忽而想起一事,皱眉道:“舅舅,方才听六弟说,根据贾子玉的推演,如是汝宁府官军溃败,贼寇通往开封府之路就是一片坦途,舅舅在祥符县,岂不是在危墙之下?”
梁王陈炜皱眉道:“三哥,你听那个贾珩胡言乱语!那是他虚言恫吓,我都打听了,河南都司官军整整派了几个卫,一两万兵马,保证万无一失!贾珩在那自说自话,军机处和内阁这么多人,可一个信的都没有,就连父皇那般宠信他,都没信着他的鬼话。”
魏王陈然放下茶盅,面色凝重,徐徐道:“贾子玉先前好像料中过京营生乱,当初王子腾整军出了乱子,贾子玉就提前料中,果断派兵镇压。”
因为在五城兵马司待了不少时日,作为“舔狗”的的魏王陈然对贾珩的一些事迹了如指掌。
宋璟接话说道:“当初,他好像借着锦衣府的探事耳目,锦衣府在神京遍地耳目,在地方上恐怕鞭长莫及了。”
梁王陈炜拿起茶盅,呷了一口,说道:“舅舅说的是,他离了锦衣府,什么也不是。”
魏王陈然思索了会儿,眉头舒展开来,喃喃道:“一省府治,重兵把守,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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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向梁王陈炜,正色说道:“六弟,你也不要太针对贾子玉。”
梁王陈炜辨白道:“王兄,我可没针对他,你看父皇对他宠信成什么样了,还有五姐为着他可没少给我甩脸色,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当初要不是走了姑姑的门路,见了父皇,他可还在柳条儿胡同窝着呢,现在倒是威风起来了,在你跟前儿都冷着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儿。”
宋璟摇了摇头,沉声道:“也不能这般说,贾子玉还是有本事的。”
“湖弄父皇的本事罢了。”梁王陈炜道。
魏王陈然怒道:“胡说什么,以父皇之圣明,岂容无能之辈湖弄?”
梁王陈炜瘪了瘪嘴,伸出手,道:“好好,你就服着他罢,等过几天,河南军报过来,脸都给他扇肿了。”
这就是他看着腻烦的原因。
五姐帮着那个贾珩,还能说女大不中留,结果三哥也这般维护着,真以为人家掌兵勋贵帮你入主东宫?
做梦呢?
人家那是吊着你!
事实上,舔狗是叫不醒的,反而旁观者清的兄弟恨铁不成钢。
不提魏王和梁王兄友弟恭。
却说楚王妃甄晴与北静王妃甄雪在嬷嬷以及丫鬟的相伴下来到后院,由着宋璟妻子沉氏接待着,作为魏王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