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老师。”
惜春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和疏远,说道:“不劳珩大爷费心的,我寻一些书自己来学也是一样的。”
这话就有几分冷漠,宝钗、黛玉、湘云、探春都是一愣。
贾珩闻言,抬眸看着傲娇的小萝莉,默然片刻,道:“你原是东府过去的,论起来我是你的族兄,我费心也是应该的,虽然,你甚至都不愿唤我一声兄长。”
惜春闻言,小脸微顿,樱唇翕动,欲言又止。
虽她是东府的,可不管是以往还是现在,东府何曾问过她?
这位珩大爷和兄长的事儿,谁对谁错,她不会帮亲不帮理儿,可这对错于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贾珩温声道:“好好学画,赶明儿再给你办个画展,我听说宋时有个女画家唤作胡与可的,号惠斋居士,曾画过折纸梅花图,寒梅雪意图,以之为后人敬佩,你来日也未必不能,今儿你也看了不少景色,回去试着绘绘看。”
惜春闻听此言,凝眸看去,轻声道:“我试试看。”
贾珩点了点头,转眸看向惜春身后的大丫鬟入画,道:“你家姑娘学画,缺什么,短什么了,只管来寻我,若我不在,就和三妹妹说,回头东府公中这边儿,给你家姑娘再拨二两月例来,算作平时学画的开销。”
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惜春能接到东府这边儿来的。
其实惜春和迎春,在荣府过的未必有多少乐趣可言。
贾母的视线有八成放在宝玉和黛玉身上,至于迎春、惜春,几乎是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惜春怎么不养成尤氏口中“心冷口冷、心狠意狠”的性子?
这一点儿不是尤氏胡说,原着中,凤姐抄检大观园,惜春的大丫鬟入画因私传东西被见责,就被惜春说道:“或打、或杀,或卖,快带了她去。”
这是十多岁的小姑娘能够说得出的话?
“这才多大,就养成这般孤僻清冷的性子,怪不得来日是要出家了。”贾珩目光深深,打量着惜春,明明是粉都都的小脸儿,却宛覆上一层霜色。
这边厢,听着贾珩的话,入画笑着应了。
探春笑道:“四妹妹,你现在就是双月例,咱们几个,珩哥哥还是最疼你了。”
惜春闻言,抬起那张娇俏粉腻的小脸,其上霜色似散去几分,明眸偷瞧了眼贾珩,却见那少年正打量着自己,连忙躲了开来。
湘云拉过惜春的小手,笑道:“惜春妹妹,我要是有这么个哥哥该有多好。”
宝钗笑道:“你刚才都还唤着珩哥哥呢。”
黛玉星眸瞥了一眼探春,轻笑道:“宝姐姐这就是不知了,我瞧着云儿,是念着那一月二两的月例,不如像上次珩大哥说的,做个女护卫去。”
湘云羞恼道:“林姐姐又打趣人。”
探春笑道:“她惯常是个会打趣人。”
宝钗虽听得疑惑,但也知是以往几人玩闹,再看一眼贾珩,见其笑而不语。
几个女孩子聚在一团,欢声笑语自是不断。
只是,谈笑之间,外间一个婆子进来禀告,唤道:“老太太,保龄侯爷打发了人来西府,说快过年了,要接云姑娘回府呢。”
正自谈笑的众人,齐齐敛去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