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人的不好,惯会打趣这个,打趣那个的,我给你说个人,你若敢打趣,我才服了你。”
黛玉星眸闪了闪,明媚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好奇,问道:“谁?”
“就是珩哥哥啊,你若敢当面打趣了他,我就服你。”湘云歪着螓首,梨涡浅笑着说道。
黛玉笑意微凝,春山黛眉下的星眸低垂,轻声道:“我哪敢打趣他啊?”
荣庆堂中,那少年怼得阖府上下,哑口无言,不管是大老爷、大太太,还是宝二哥他们,都对那少年畏之三分。
那少年虽比她大不了几岁,但威严肃重,所行之事,纵是那些大人都不能及的。
而且,她若打趣他,他要是也让她写什么观后感?
嗯
只是,不知为何,被云儿一说,竟是有些跃跃欲试
湘云捏着手帕,见黛玉凝眉不语,嘻嘻笑道:“原来林姐姐也有怕的人,我只盼望着,将来寻个似珩哥哥那般厉害的林姐夫才好,辖治辖治林姐姐”
小姑娘私下说话也没有个顾忌,或者说,这在原著中本就是湘云所言,让黛玉寻个咬舌的林姐夫。
“云儿,伱你胡沁什么!”黛玉闻言,羞恼涌起,妍丽玉容已然红若胭脂,芳心闪过一抹轻颤,但旋即恢复平静。
人家那是成了亲的
但还是止不住的羞恼,嗔怒着要“武力镇压”湘云,但却被一旁的探春拉住手臂,笑道:“林姐姐,咱们姊妹一起玩儿,话赶话儿,不过是胡乱说笑罢,你可不许生云妹妹的气。”
黛玉粉腮微红,腻哼一声,纤纤素手把玩着鬓角下垂下的一绺秀发,方才,毕竟是她先开的头儿,再不依不饶,显得她是个使小性儿的了。
几人说话间,马车就是一停,却是到了,都是凑到马车窗口,望着远处眺望。
此刻,贾珩翻身下马,清虚观中的张道士执香披衣,带领众道士在山门相候,一旁站着贾府的一些爷们儿。
“小道见过珩大爷。”那张道士着灰青色道袍,胡须花白,手拿拂尘,笑着上前,打了个稽首,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平静,问道:“阁下想必就是张真人了罢,稍后有劳张真人。”
张道士笑着打量着对面的少年,想起今日京中的传闻,心头倒不敢小觑,笑呵呵道:“珩大爷,正是小道。”
这时,凤姐的轿子先一步到,在平儿的搀扶下,近得前来,笑道:“几年不见,您老还是这般硬朗,都快成老神仙了,先将你这边儿的徒子徒孙都散到厢房,老太太和几位姑娘、太太进去。”
而这时,贾府一众婆子也是围拢着马车、轿子里外站了几层。
张道士笑道:“琏二奶奶说的是。”
说着就吩咐着手下人,向着远处回避了。
而贾母的轿子也落了,在一众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近前,先拜了本境城隍、土地等神祇,然后看了一眼贾珩,笑道:“先往里走罢。”
之后,贾府一众女眷也是纷纷下了马车,进入清虚观中。
黛玉、探春、湘云在丫鬟婆子侍奉下,拾阶而上,进入观中,饱览着景色,湘云性情活泼,目光四巡,指着苔藓密布的青铜鼎,笑道:“林姐姐,三姐姐,你看那上面还有字嘞。”
黛玉就是掩嘴娇笑,探春眉眼也是现出轻笑。
古色古香、朱檐碧甍的道宫,竹林幽篁随风飒飒,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待进入殿中,却正有一个小道士在剪烛花,躲闪不及,正要跑出。
却被凤姐迎头拦住,劈头就是一个耳光,骂道:“小野杂种,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