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向着内厅而去。
内厅之中,秦可卿正在和尤氏、二姐、三姐以及从西府过来的凤姐说话。
秦可卿已换了一身淡红色底华美衣裙,云堆翠髻,愈发显得鲜艳妩媚,袅娜纤巧,许是得滋润之故,丰熟、艳冶的风韵已在眉眼之间流泻而出,一颦一笑间,明光动人。
倒是引来尤二姐、尤三姐的频频侧目。
见贾珩进来,秦可卿笑道:“夫君,凤嫂子过来催了呢。”
凤姐笑着离座起身,娇俏道:“珩兄弟,倒也不是催,只是过来商量,老太太那边儿说什么时候启程?天色看着也不早了。”
大户人家出行,方方便便都要考虑到。
“现在就可启程。”贾珩迎着几人的目光,轻声说道。
凤姐笑着对周瑞家的说道:“往老太太那边儿报信罢。”
而及至巳正时分,宁荣二府的仆人以及执事齐齐出动,在宁荣街人马簇簇,列队相候。
贾母坐了一乘八人轿,秦可卿、王夫人、李纨、凤姐则是四人轿,探春、黛玉、湘云等三人则是共乘一辆翠盖珠璎八宝车。
三女正是后世初中小女生的年纪,身形娇小,因此,这辆原著中乘着钗黛,内部轩敞的马车,纵使多乘了湘云,也并不显得拥挤。
迎春、惜春共乘一辆朱轮华盖车,另有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共乘一辆马车。
并有贾母房中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翡翠秦可卿的丫鬟宝珠、瑞珠,以及贾珩的大丫鬟晴雯王夫人的丫头金钏、彩云李纨的丫头素云、碧月黛玉的丫头紫鹃、雪雁迎春的丫头司棋、绣橘探春的丫头侍书、翠墨,惜春的丫头入画、彩屏等一众小丫鬟或随旁伺候,或乘马车跟随,不作赘述。
前前后后在数十婆子相护着,最外间则是年长的老仆以及年轻小厮,浩浩荡荡,就有百十人,贾珩也骑了一匹枣红色骏马,在宁府一群小厮以及暗中数十京营军卒的相护下,向着清虚观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五城兵马司虽然在贾珩的命令下,没有一路相送,但也是加派官差,在沿路的街道往来警戒。
而贾府出行,打醮祈福,倒也算将前日京城缇骑四出,京营封锁东城,大肆索捕三河帮帮众的紧张氛围冲淡了许多。
近晌午时分,贾府一行人来到清虚观,早有贾府的旁支爷们儿,玉字辈的贾琼、贾琛、贾珖、贾璘,草字辈的贾蘅,贾芸,贾萍,贾芹,先一步带着众爷们,将清虚观里里外外隔离了一番,不让外男擅入。
一路上,松柏成荫,秋景烂漫,一众女眷、丫鬟在轿子、马车中掀起帘子眺望。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残红未尽,鸟语啼鸣,顿时就有一股清幽、空旷之感涌来,令人心旷神怡。
马车之中,黛玉着水蓝缎面竹叶梅花刺绣圆领袍,白色绣花马面裙,梳着小垂髫,空气刘海儿下的眉眼,几若云烟成雨,手中拿着团扇,对着一旁的探春,幽说道:“三妹妹,不意这秋景也颇多赏玩之处呢。”
探春轻笑道:“春夏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诚固令人欣喜,但秋景瑟瑟,也有夕阳层染枫林,可以一观,这次出来算是借珩哥哥的光,出来散散心,林姐姐可不要再做悲春伤秋之叹了。”
说着,英秀双眸眺望着前面骑马而走的背影。
史湘云也是笑道:“林姐姐,珩哥哥昨天那话说的多好,日月其迈,时盛岁新,不念过往,不负当下,不畏将来林姐姐,老想着心事做什么,这秋景多好看啊,开心些才是啊,只是可惜,爱二哥哥不在这里。”
探春笑了笑,柔声道:“云儿对珩哥哥的话,记得倒是挺清楚的。”
不念过往、不负当下,不畏将来
黛玉秀美玉容微顿,星眸失神,分明也是回忆贾珩昨晚在天香楼随口道出的话,昨晚回去后,也是反复品味几次,只觉意味隽永,慷慨豪迈。
可终究是被两个人说着悲春伤秋,黛玉罥烟眉下的星眸闪了闪,螓首偏转过来,腻哼一声,掩嘴娇笑说道:“三妹妹现在一口一句珩哥哥,虽不像云妹妹喊爱二哥哥喊的亲,但也是比亲情哥哥还要亲情呢。”
史湘云、探春:“”
林怼怼上线,自是不怼则已,一怼怼俩儿。
探春闻听“情哥哥”之言,一张清丽的俏脸刷地羞红,直到娇小玲珑的耳垂都是莹润欲滴,不过反而英媚、大气的少女平添了几分婉美,加之外罩火红色披风,比之山林枫叶还要火红烂漫几分,抓住黛玉的藕臂,嗔恼道:“林姐姐,今儿个我断不能饶你。”
说着,就是去“咯吱”黛玉,黛玉隔着湘云一边躲闪着,一边拿着手帕娇笑道,“我的好妹妹,饶了我这一遭儿吧”
马车空间虽是十分轩敞,但二女玩闹着,不多时已是脸颊绯红,香汗淋漓。
湘云微微撅起嘴,婴儿肥的苹果圆脸儿,愈发粉嘟嘟,轻哼一声,说道:“林姐姐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