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这等暴躁的人来咆哮,来抽打。
可贪腐是怎么回事?
苏轼急匆匆的来了,“那个安北啊!御史台群情激昂,都准备冲着韩琦下狠手呢!”
天气微热,他打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喊道:“果果”
呵哧呵哧的声音传来,花花冲进了书房,然后抬头看着苏轼。
“这”
苏轼手中拎着个油纸包,却是一条喷香的炸鱼。
沈安说道:“给它吧。”
“给花花?”
苏轼有些不解,而且他很怕狗。
沈安接过油纸包,把绳子递过去,花花咬着绳子转身就跑了。
“这狗还能帮忙干活?有出息!”
苏轼觉得很不可思议,沈安说道:“要不你家里养一条吧,看家护院,你无聊了还能陪着你。”
“不敢养。”
苏轼是真怕狗。
“那个韩琦贪腐之事如何?”
苏轼是来讨教的,顺带想把下半年的任务也完成了。
“多半是假的。”
沈安很是笃定的道:“韩琦跋扈,可当时他为官家登基立下了大功,这等功勋,官家定然会逢年过节的给好处,和官家给的好处比起来,那五百贯算个屁。”
“可人心贪婪啊!”
咦!
沈安觉得苏轼好像长进了不少,连人心贪婪都感悟出来了。
可下一句苏轼就暴露了自己情商低下的原型。
“若是能借机把韩琦拉下来,曾公亮上去,包公就能再进一步”
“消停了吧。”
沈安觉得这厮真的不能为官,“韩琦于官家而言就是一份旧情,官家这等人性子不大好,可却念旧情。只要你不背叛他,那就一生无忧。所以”
“所以就算是贪腐了五百贯,韩琦依旧会没事?”
苏轼有些傻眼了。
“没错。”沈安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觉得苏轼在自己的熏陶下,好歹离作死的路远了些。
“那御史台又要倒霉了?”
苏轼竟然是欢喜,喜不自禁。
这货得有多幸灾乐祸啊!
沈安点头道:“韩琦脱身之后,御史台铁定会被穿小鞋。”
老韩在某些方面就是小人的代名词,睚眦必报,从不受气。
苏轼欢喜的道:“好,如此某就写份奏疏为韩琦辩解,这次御史台又是某独具慧眼,他们定然要傻眼了咦,逗逗他们,下个赌局,比如说赌这个月的俸禄如何?啧!若是赢了,能上多少次青楼?好,就这么定了。”
苏轼迫不及待的走了,沈安想叫住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御史台集体弹劾韩琦的时候,你苏轼身为御史再次特立独行去力挺韩琦,这本就是招人嫌的举动,你还挑逗同僚下赌注,还当庄家开赌最后大伙儿都满头黑线,等着被韩琦穿小鞋的时候,你竟然还敢赢钱
这得有多缺心眼才相信同僚们不发飙啊!
苏轼一溜烟就跑了,路上还有空想了想沈安当时的眼神。
怎么像是看傻子呢?
苏轼一路回到御史台,马上就写了奏疏送上去,然后干咳一声,走出值房,在外面溜达了起来。
“苏御史好啊!”
“好好好!”
“子瞻这是没事做了?”
“某刚上了奏疏。”
“可是弹劾韩琦的?此次韩琦死定了。”
“呵呵!”苏轼报以呵呵一笑,很讨打的那种笑容。
“你这是”大家不解,觉得这货怕是又抽抽了。
苏轼含笑道:“韩琦此次太过分了,不过人生一帆风顺也没什么意思,若是来一些颠簸想来会更有趣。”
“你想说什么?”
“某在想啊!韩琦看似要低头了,可某却觉着他稳如泰山,为啥?因为韩琦这人命好,真的,他的命好”
这人傻了吧?
同僚们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上套了呀!
苏轼心中暗爽,说道:“要不某开个盘?就赌韩琦倒霉不倒霉”
“好啊!”
朝中三令五申不许赌钱,可赌博是人类的另一块肋骨,舍不得啊!
于是一群本该去弹劾别人赌博的御史就开盘了。
苏轼蹲在那里记录赌注,一群同僚围着他在下注。
御史中丞不在,大家很嗨皮!
杨继年路过,有人喊道:“杨御史来下个注呗!”
杨继年心动了,可等看到是苏轼开盘后,就摇摇头,“赌钱不好,一赌误终身呐!”
一群蠢货,那苏轼敢开盘,定然是得了确凿的消息,而且多半是从女婿那得到的消息。
咦,老夫是不是也能挺韩琦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