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安北兄。”
王雱人逢喜事精神爽,来沈家道谢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让庄老实都在嘀咕着。
“这人怎么看着像是才从青楼里出来般的欢喜呢?”
沈安笑眯眯的道:“你娶的娘子,你自己要善待她。莫要过了几年就觉得厌倦了,那时候你可没脸去见人。”
要死要活的娶了左珍,等两人熟悉的和左手右手差不多时,你可别叽叽歪歪的说什么这个媳妇不好。
“定然不会。”
王雱很是信誓旦旦的走了,沈安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厮还真可能不会。
这年月新闻媒介不发达,不像是后世,打开电视电脑和手机,各种资讯铺天盖地的灌进来,那些美女什么的,各种诱惑,让一个人的心思慢慢的就变了。
“郎君,韩相去了暗香。”
韩琦换了衣裳,悄然去了暗香。
这里他从未来过,所以在到了大门口后,听到右边有动静,就下意识的去了。
右边就是营业的柜台,各种货物琳琅满目,还有那些女子在试衣什么的。
“这个好,不勒肉,还轻松透气”
“这个也不错,就是布少了些,好羞人。”
“可你家官人见了会如何?”
“会化身为狼吧。”
一阵女人的笑声中,韩琦走了进来。
两个女子手拿着裤衩在说笑,见到韩琦后就尖叫了起来。
“有登徒子救命啊!”
说着她们就扔出了手中的东西。
韩琦一怔,旋即就转身出去。
门外急匆匆的来了个女子,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道:“谁?是谁?”
这是暗香看门的,可刚才她闹肚子,就去了茅房,谁知道韩琦却正好进来。
“你这个登徒子”
女子指着韩琦,怒不可遏的喊道:“来人呐!”
“老夫老夫只是走错了。”
韩琦顺着她的视线摸了一下头顶,一拉,就拉下来一条裤衩。
布料确实是很少,真的很羞人啊!
“登徒子!”
一群伙计拎着棍子冲了过来,韩琦赶紧扔掉裤衩喊道:“是沈安让老夫来的。”
稍后他被带去了后面,王天德一见就傻眼了。
“韩韩相?”
老韩怎么跑来暗香耍流氓了?
韩琦一只眼睛有些乌青,是被一个女子打的。
在他的印象里,女子大多温柔和气,可今日这个印象却被颠覆了。
很疯狂啊!
他摇摇头,脑海里却浮现了那条裤衩的形状。
别想了,很羞耻!
“那个先前有人弹劾老夫,说老夫为山陵使时,在暗香进了烈酒毒杀虫子,贪腐五百贯”
“五百贯?”
这个单子的日期有些久远,暗香每日的流水又多,所以王天德还真是想不出来。
“五百贯韩相您身家丰厚,不该啊!”
老王这番话是想说不会,却把不会说成了不该。
韩琦黑着脸道:“查查,去查查!”
“要很久啊!”
王天德很头痛的道:“至今两年了,得先查日期您也不知道贪腐的日子不是,所以还得把那一阵子的账簿都弄出来查,很慢。”
“老夫没贪腐!”韩琦负手而立,狐疑的道:“那奏疏里说的言辞凿凿,可老夫确定没有贪腐,会不会是你们记错了?”
王天德一脸委屈的道:“韩相,就算是咱们这边记错了,您那边也得有文书核对的吧,这不可能两处都错。”
“也是。”韩琦很憋屈的走了,王天德叫人去查账簿,然后令人去问了沈安。
“郎君,那个韩琦王郎君的意思是您想不想弄这人,若是想弄,咱们就在账簿上做手脚,把他的贪腐做成铁案。”
啧!
沈安有些头痛,觉得王天德这厮越发的心狠手辣了。
商人发展到一个境界之后,就会觉得赚钱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追求,那个咋办?
于是有人从政,想做官,去领导别人,吆五喝六的,从中找到爽感。
而王天德显然就是另一种类型的商人,用那阴暗的小心思在揣摩着这个世界,寻机坑人。
老王啊!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关键是韩琦最近很不错,有他在前面顶着,包拯少了许多压力,沈安也不用费劲口舌去说什么大宋需要革新
老韩虎背熊腰的这么站在前面,什么要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话最好别说,否则他能喷死你。
喷不死?那他会打死你!
老韩就是这么跋扈,就是这么暴躁。
暴躁好啊!
这个大宋近乎于重病,就该让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