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很淡定的站在那里,沈安却没法淡定。
苏轼就练了三招拳脚,这是什么鬼?
三招,你以为自己是陈咬金呢?
陈咬金的三招也只是演义只说,真正的悍将只会三招,那上阵就是送人头。
“准备动手!”
他不准备和辽人讲道理,一旦苏轼被揍,他绝壁要上去出头。
不就是拳脚吗?哥也是文官,咱们来试试。
沈安的散打每天都在练,折克行见了只说是花拳绣腿,沈安不服气,两人较量了一番,沈安败北。
沈安输是输在拳头不够重,而折克行赢就赢在抗击打能力强。
所以折克行告诉他,要想练拳脚,必须得先练挨打。
可沈安却只是练了两天就放弃了。
他不乏毅力,可每天早上练习挨打却让家里的两个女人心痛了。
果果眼泪汪汪,杨卓雪挺着个肚子说不碍事,可却站在边上看,怎么都劝不走。
沈安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被情绪影响,加之他觉得这种挨打的练习方法不够科学,所以就放弃了。
于是他继续打不赢折克行,然后就开始钻研速度。
天下武功,快最厉害。
沈安的刀法就是走快的路线,从拔刀到挥刀,务必要快若闪电。
于是他的拳脚就越发的追求速度,渐渐就觉得自己成了专家。
可在看到苏轼的前两招时,他觉得这货今日要破相了。
但最后的一脚却让他也傻眼了。
卧槽!
苏轼这货竟然变得那么阴了?
呯!
“啊!”
辽使的腿间中了一脚,嘴巴张开,发出了短促的一声惨呼。
有人大抵觉得人的要害被踢了一脚就会马上惨叫,但这因人而异。
辽使就是被剧痛把惨叫憋了回去,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剧痛驱散了,想马上跪下去。
但他知道不能。
使者是国家的脸面,宁可丢头,也不能丢人。
所以他的身体在颤抖,却不肯跪下缓解疼痛。
围观的人此刻竟然无语。
没人欢呼,没人赞美。
因为撩阴腿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太阴狠了,一般打架斗殴都很少见。可苏轼这么一位文名远播的文官竟然使出了撩阴腿,这真是……
太特么爽了啊!
这一刻大伙儿就像是酷暑天喝了一杯冰水般的舒坦。
而辽人却像是吃了一颗老鼠屎,有人怒道:“弄死他!”
众人准备一拥而上,可苏轼身后的人群被推开,沈安就像是个流氓地痞般的当先走过来。
他看看辽使,用那种感同身处的难受姿态问道:“贵使这是怎么了?蛋疼?”
“是沈安!”
辽人的冲势戛然而止,沈安笑道:“没想到沈某的名声竟然这般凶恶,这不妥,极为不妥啊!”
辽人的确是忌惮他,特别是麟府路一战沈安做了最后收割利益的渔翁,用火药罐子击溃了辽军的重骑之后,辽人就开始总结这厮的过往经历,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就是一个老阴比!
有人喊道:“苏轼和他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咦!是啊!
辽人那边不禁恍然大悟,合着苏轼也是沈安的套路,下手从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而是怎么能赢就怎么来。
沈安心中一怔,这才发现了这个事实。
是啊!苏轼变了,变得不那么热血了,竟然学会了阴招。
这是……
不关某的事。
这一刻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先贤经验都被沈安无视了。
他觉得气氛不够好,就喊道:“好!”
众人正在暗爽不已,就缺一个人打头叫喊,此刻沈安喊了一声好,顿时引发了海啸。
山呼海啸!
山呼海啸般的呼喊!
“好!”
“苏御史干得漂亮!”
什么撩阴腿的阴损此刻都被选择性的遗忘了,百姓们欢欣鼓舞,为大宋文官喝彩。
苏轼负手而立,一首豪爽的词在脑海里渐渐成型。
某的诗词文章无敌就够寂寞了,可现在连某的拳脚都如此……
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难住我苏轼的?
飞快赶来的张八年见到战果也不禁倍感意外和震惊。
“苏轼竟然赢了?”
有皇城司的人目睹了全程,“都知,苏轼用了撩阴腿。”
“什么腿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元旦的前一日大宋不能输,”
皇城司从不讲究手段,只求出结果。
若是手下使出美男计去获取辽国上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