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却背拿匕首,想要借机制住昭阳公主然后好解救自家公子。
不过还不等其发力,又一个女子从人群中踏步而来,手中寒光一闪,那仆从便应声倒地。
周围的人大惊失色!
没想到,贾琏等当真敢当众杀人!
周围的官兵都站不住了,纷纷给副官递眼色。但是副官虽然眉头紧锁,却还是眼神制止了。
这个女子,似乎……
若是他方才没有听岔,对方竟自称“本宫”?
虽然边塞之地没有这种称呼,但是作为朝廷官员,他岂能不知,这是宫里贵人的专称!
但是这怎么可能,宫里的贵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与副官同样狐疑的,还有那之前曾劝谏枯瘦男子不要给节度府惹麻烦的中年男子。
他细细的瞅着身穿胡人布衣的昭阳公主,一瞬间面色聚变。
犹豫了一下,他一下上前两步,然后在众人的目光聚集之下,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奴才白盛,叩见表小姐,叩见,公主!
”
围观的众人,此时不由得再一次震惊莫名。
“那人不是小舅爷身边随行的师爷吗,他怎么跪下了,还唤那胡人女子为……公主?”
“是呀,他可是节度府的人,平时可是目中无人的很,连见了守备大人都爱答不理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昭阳公主皱眉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中年男子,然后随意的问道:“你是阳武侯府的人,你认得本宫?”
“回公主,奴才正是阳武侯府的人,是侯爷任安西节度使之后,从京城带过来的奴才之一。
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奴才有幸看见过公主的金面,所以认得公主……”
中年的男子的声音十分卑微且紧张,说话的时候,头一直磕在地上,一点也不敢抬起来。
昭阳公主沉默了一下,随即自嘲的笑道:“难为你,本宫这般装扮,你还能认出本宫来。”
“公主金枝玉叶,小时候又经常到府上来,奴才有幸远远瞧见过公主一眼,便至死也不敢忘记……”
昭阳公主和阳武侯府奴仆的几句话,可是在周围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副官反应最快,当即跪下道:“微臣乌托市典军校尉曲武,参见公主殿下!”
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手持尚方宝剑,身旁还有公主……
这样的组合,令曲武一下子就想到了两个人。
送亲使贾琏,以及原本要与瓦剌和亲的昭阳公主!
在这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的大漠,尚方宝剑和公主能够同时出现,只有可能是这两人。
虽然按理说,这两个人现在应该都在甘宁关,或者是回京的路上,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据可靠消息,昭阳公主虽然一度被劫,但是却被钦差贾琏给救了回去。
这也是如今贾琏的英雄事迹在大漠上都能流传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他不敢赌。
因为就算猜错了,事后大可将此二人依法定罪。
但若是猜对了,那无论是钦差还是公主,显然都不是他们这些低品阶的小官可以得罪的。
曲武一跪,其他人无论官兵还是百姓,互相看了看,哪敢再犹豫,纷纷跪下,高声齐贺。
此时阿琪早已从贾琏手中接过枯瘦青年,昭阳公主便走到贾琏的身边,看贾琏低眼瞅她,便解释道:“我生母出自阳武侯府,如今的阳武侯是我亲舅舅,几年前任了安西节度使。”
“原来如此。”
贾琏了然。原来是太后娘家的亲侄子,有这样的关系,只要不是太废材,任节度使坐镇一方,倒是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不过这安西府虽然偏远贫瘠,但是地盘却比中原几个省加起来都大,自然比关内那些只坐镇一州一府的节度使更重要,也更有权势。
看贾琏目光思索,昭阳公主不由得低声笑道:“二郎是不是怪我出来,抢了你的风头,让你没有在小美人面前更加表现表现?”
贾琏莞尔。
原本他确实不想让昭阳公主暴露身份。
此虽为汉地,到底在边境,说不定还有潜在的危险,所以想要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确定无虞之后再说。
如今既然知道昭阳公主是安西节度使的外甥女,此处又是安西节度使的地盘,那自然可以放心许多。
而且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少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