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弟妹的不是。”
王玉涡说着瞥见谢傅身上那里抹,又忍不住噗的一声。
“还笑!”谢傅自己动手摘下身上里抹。
王玉涡骤地止住笑意,眼神变得温柔楚楚,却是看见谢傅身上那密如麻网的伤疤,只感觉这个男人是从火与血走过来,形象立然高大。
谢傅却只顾着把男装换上,好早点离开。
王玉涡声音轻柔无边:“伯伯,你身上的伤疤。”
谢傅没好气道:“你以为当男人容易,火里来刀里去。”
王玉涡讨好着:“不容易,特别是伯伯这样的男人。”
谢傅不耐烦抬手:“得了,得了。”
迅速穿上衣服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对了,不准你打明光铠的主意,免得我难做。”
王玉涡庄重施礼相送:“伯伯慢走。”她被这个男人所折服,更添敬重。
谢傅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去,这一桩心事总算了却。
直接来到李徽容房间,李徽容还是坐在书案前提笔书画,听见推门动静,搁笔望来,看着春风满面的谢傅,目光又轻轻落在他一身男装。
李徽容已经知道答案,微微一笑,其实在等待谢傅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有点心神不宁,一直担心谢傅把王玉涡给杀了。
原来等一个人,是一件十分折磨的事。
谢傅却是会错意:“不是我故意换掉女裳,大白天的穿街过巷,我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
李徽容嫣然一笑,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笔来书画。
“你放心,我没杀王玉涡。”
李徽容哦的一声,似漠不关心。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
谢傅走到书案边去,看向纸上所画,说道:“这副画都快画了三天还没画完。”
李徽容嗯的一声。
谢傅笑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只鸟都没画完?”
“我今天不能刚刚才画。”
“不,你画了一整夜了,你看都晕墨了,这说明笔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李徽容微笑:“这叫晕染法。”
“你当我门外汉吗?我当然知道这是晕染法,于焦墨痕中,别施厚重,微分深浅,使画富然立体。这只鸟你至少花了三个时辰,还没有画好。”
李徽容笑道:“马上画好。”说着笔端细若毛发划过。
谢傅凑耳轻声:“害你担心了。”
李徽容手指颤了一下,这一笔却是粗了许多,扭头瞪了一眼,似乎恼他刚才打扰。
谢傅笑道:“不过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王玉涡?”
李徽容避开与他目光对视:“你是想害我画不成这只鸟吗?”
“你画成这个样子,就算画成了也是一团糟糕。”
“这倒未必,你没有听过别开笔法,意外之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