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慈呆呆看着那透着喜庆喜悦的的红桌布,看着那澄澄莹莹摇曳着的烛光,红红暖暖的摇曳到她的心头去,眸子轻垂下去,心灵想要好好感受着这一刻,心中暖流化作热泪盈眶。
她曾听说新娘子在出嫁的那一天会哭,现在她作为新娘子她知道为什么会落泪,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一个人生命与你连在一起,端木慈手想捉住谢傅的手,却捉不到,她竟不安喊道:“傅”
谢傅正细心的为端木慈穿上霞帔,听见端木慈呼唤,忙绕到身前来问道:“怎么了?慈慈。”
端木慈紧紧的捉住他的手,用力的捉住他的手:“傅不要离开我。”说着泪水从眼眶涌出顺颊而下。
谢傅一讶,柔声道:“吓着你,还是逼着你了,你不要哭。”
“对不起对不起”
端木慈一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笑了起来:“我很高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
谢傅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高兴。”
端木慈见他样子,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我不哭了。”
谢傅痴痴看她:“你好美。”说着双手按在她的脸颊,用两只大拇指擦拭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端木慈目光脉脉凝视着他,凝视着这个满腔柔情逸出眼睛的男儿。
谢傅忽的说道:“我来为了打扮,将你打扮成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端木慈端庄坐着,谢傅站在她的身侧,捧着她一头过肩的长发用木梳轻轻梳着,动作轻柔像一个体贴的丈夫。
“慈慈,你的头发好美以后每天我为你梳发好吗?”
“好。”
“留得长长的,留到腰下,好吗?”
“好。”
谢傅将长发挽起,髻了个三云髻,插上二根木簪,虽是木簪,簪头却垂着一串绿色的珠石,流苏摇曳,绿冰浮莹。
这绿色珠石是谢傅在挖掘丹青砂石时,无意中寻获的,当时他见到这玉石,晶莹剔透,绿的动心,就磨珠玉,衔垂在簪头之上,作为流苏。
至于这衣服颜色,却是用朱砂石研磨成粉末,沾水调色,对于一个丹青高手来说,调色是最基本功。
插上珠簪之后,谢傅迫不及待的绕到端木慈跟前,期待道:“慈慈,你站起来我看。”
眼前的端木慈上着红褙子、下着红罗裙,霞帔披身。
婉娴端重,华贵无双中透着喜气洋洋。
头髻三云髻,绿玉珠簪颤巍巍,在红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绝美的脸容婉约秀美,一双美丽的眸子含情脉脉看着谢傅,无比的楚楚动人。
谢傅情不自禁道:“慈慈,你好美,你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端木慈凝视着他,檀唇轻道:“傅,你也好英俊,你是世上最英俊的新郎。”
谢傅上前牵着她的手,走到山洞前,指着洞外说道:“慈慈,今晚是我们的吉日良辰,虽没有宾客,还是很热闹的,你看那淡云月华高悬天际,似是为我们祝贺,你再看那满山林木就好似满堂宾客,你再看着清风拂面,好似迎面送上祝词,你再看”
任谢傅说的如何生动,周围却是寂静无声,静的令人心酸。
谢傅扭头看向端木慈,也不自欺欺人道:“委屈你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却让你这般静悄悄的嫁给我,连个道喜的人都没有。”
端木慈道:“很热闹哩,我看到了,也听到了。”说着柔声道:“你听这风语月贺。”
“我听,这风语月贺。”
两人携手闭目,耳畔似想起了喜悦的笙歌细乐,眼前宾客热闹,接连上前道贺。
谢傅道:“慈慈,我们来行礼参拜天地吧。”
两人携手跪下,一拜这天地,天地作证。
谢傅道:“天地为媒,云月为聘,缔结良缘,白首永偕。”
端木慈应:“自始你名,永居我心,有生之年,欣喜相伴。”
两人站起,谢傅道:“这二拜高堂”
端木慈应:“就这明月迢迢当做高堂。”
两人又携手朝这明月跪下下去。
谢傅道:“明月作证,往后余生,冷暖相知,喜哀共享,同量天地,共度日月。”
端木慈应:“明月作证,四季有你,同心同德,相敬如宾,鹣鲽情深,生死与共。”
第三拜夫妻对拜。
两人对立凝视,齐齐跪下,抵头叩拜。
谢傅将石杯端给端木慈,笑道:“这里无酒,清泉作酒。”
端木慈点头。
两人交杯喂酒,合成卺礼,已成夫妻。
谢傅拉着端木慈的双手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
端木慈凝视谢傅:“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丈夫。”
“娘子。”
“相公。”
端木慈说得害羞,此情此景却是非说不可。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