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对视中,谢傅柔声问道:“娘子,现在可以入洞房了吗?”
端木慈眸子半垂,把头轻轻低下,灯光映得她脸儿红红的,唇如点绛,娇俏的下巴十分动人。
谢傅心中激动又轻声问一句:“可以吗?”
端木慈低声道:“你这么问,叫我如何应你,你自己拿主意。”
谢傅恍然大悟,笑道:“我明白了,慈慈你现在心里定是羞人答答的,心中在说,赶紧做,不要说不要问,我心里都羞死了,”
端木慈嗔道:“你还说!”
谢傅笑道:“我不是故意取笑你,丑了就不怕羞了。”
说着牵着端木慈朝新床走去坐下。
谢傅道:“慈慈,安寝吧。”
“嗯。”
无声中,谢傅转身过褪下外衣,回头却看见端木慈衣装整齐,端坐着一动不动,轻声道:“慈慈,我替你宽衣好么?”
端木慈含羞点头,闭上眼睛,感受到谢傅在褪去她身上霞帔,又褪去她的鞋儿、红罗裙,腰肢一颤,头顶珠簪轻轻颤动着。
直到感觉身上一丝无缕,双臂抱护自己,闭着眼睛把螓首一歪。
久久的无声中,她睁眼一条眼缝,却看见谢傅就倒在她身侧,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端木慈脸红厉害:“看什么呀,不准看。”
说罢,手一挥,洞内灯光熄灭,漆黑一片,只有几缕淡淡月光映在山洞门口。
妙外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一夜过去。
天还没有亮,谢傅便偷偷醒来了,第一次端木慈睡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身侧,榻上丝丝檀香暗暗弥漫。
这是端木慈的体香,这是端木慈的气息,他无比熟悉,却没有一次这么浓,这么近。
她侧身睡着背对自己,并着腿双手抱在胸前,蜷着身体就像只猫咪,谢傅从来不知道她的睡姿竟如此的可爱。
端木慈似乎很累很倦,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着,散乱的长发归拢起来摊在枕头边,细长优美的鹅颈美得令人痴迷。
几缕发丝还垂贴在雪白的鹅颈处,有如疏影横斜。
个中间亲梅点点,蕊蕊醒目,正如谢傅昨夜心里难以压抑的狂喜。
谢傅心中又爱又怜,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在耳后的发际亲了亲,切切实实的感受这份真实。
无声中,谢傅似乎感受到端木慈螓首往鸳枕挨了挨了。
谢傅柔声道:“慈慈,你醒了吗?”
端木慈却没有应声,刚才似乎只是睡动而已。
谢傅将脸绕了过来,朝她看去,只见几缕鬓发凌乱的披散在她瓷白的脸容上,双腮泛着甜睡着的红色云涡,两道翠羽像天边轻柔的云,檀唇微翘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
谢傅情不自禁就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端木慈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一下。
谢傅笑道:“慈慈,你醒了吗?”
端木慈早就醒了,却难为情极了,她比谢傅还要早醒,方才却是静静着听着谢傅的呼吸声,感受着自己与他性命相连。
这会却后悔不早点起身,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谢傅见端木慈不应,柔声道:“慈慈,昨晚我重吗?伤着你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太忘我了。”
端木慈声音突然飘来:“别说”
谢傅问:“那你快乐吗?”
“不准问!”
谢傅纠缠道:“你就说是或不是。”
端木慈扭头看他,用他那双潭水般清澈的眼眸看着谢傅:“我说不准问,你再问我生气了。”
谷僦谢傅笑了笑:“我不是说了,丑了就不怕羞了。”
端木慈柔声道:“给我点面子好么,你宽衣先出去。”
谢傅道:“那你好生休息,今天我来准备早餐,好好庆祝一下。”
谢傅更衣之后走出山洞,端木慈心中感到幸福,回想起昨夜情浓如醴的情景,却很是难为情,这会却是连他的脸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下床正穿着衣服,谢傅突然折回,吓的端木慈连忙拿起衣服遮身。
谢傅问道:“我今天还用不用练功。”
端木慈嗔恼:“一会早说。”
谢傅笑道:“你真可爱。”
端木慈苦笑:“傅,算我求你了。”
一会之后,谢傅备上丰盛的早餐,当然所谓的丰盛,无非就是那些素面素菜素饼。
对于他们平淡的日常来说,倒也算丰盛。
两人吃着早餐,却是比平常更加安静,一句话都没有交谈,端木慈甚至连看谢傅一眼都没有。
谢傅突然说道:“慈慈,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们拜堂成亲了。”
端木慈轻声应着:“嗯”
谢傅问:“那我是你的什么啊?”
“丈夫。”
“昨夜”
谢傅话还未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