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大帐间瞬息间一片寂静无声。
众将纷纷面面相觑,脸色无比凝重而起。
片刻后。
诸人齐刷刷的目光瞟向一处。
眼瞧着诸将间侧目而视的眼神,所傲然挺立着的张嶷忽是面色一阵通红,脸仿佛也火辣辣的疼。
他当然知晓为何都朝着自己看来。
这也是由于先前曾对柳隐予以革除军职的处罚时,马忠提议过此人或许会叛曹一事,可他当时却是站出来言辞凿凿的为其做担保。
现在人已悄然逃离驻地。
已经说明了问题。
可即便如此。
张嶷还是并不相信与自己并肩作战一载多,奋勇拼杀的柳隐会走上叛将的道路上。
他深吸一口气,不由拱手沉声解释着:“诸位,虽说目前休然离开了驻地,但事实却并未查清。”
“就此定义他为叛将,恐怕为时尚早了吧?”
“要是休然只是有事外出呢?”
此言一落。
马忠也是面露严肃之色,高声反驳道:“有急事外出?”
“此番说辞,你能说服自己吗?”
话至此处,似是沉吟了半响,他冷哼一声,方才接着道:“近两日间,羌道四周频繁出现了不少生面孔进行活动。”
“将与柳隐忽然失踪此事联系起来。”
“答案已是显而易见!”
“此举乃是他与曹兵的探子暗中接触,现在双方达成了共识,便走上了叛将这条路。”
“伯岐不必再为这种败类说情,不值得!”
一言一语的徐徐道落。
“对呀,马副将军所言甚是!”
“伯岐可不必再为此人开脱。”
“此人带头予以闹事,又不愿受处罚。”
“此番定然是被将军革除军职,发为小卒后心有不甘,怨恨之下便与曹兵同流合污,欲袭我羌道的安危。”
“万望将军速速派遣军士追击。”
“此人当尽快除之,不然后患无穷!”
须臾间的功夫。
随着马忠这一席话语落罢。
两侧其余将领亦是各自高声应附和着。
群起无比的激愤!
颇有一种不杀柳隐,难消心头之恨的感觉。
张嶷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音还未从嘴边吐出,主位上的赵统却是挥手制止,遂说道:“无须多说!”
“柳隐悄然逃出驻地。”
“按军律行事,此人不管之后是否叛军投靠曹兵,那军中都将未有其容身之所!”
“可如若是他当真已选择背叛我军,那待本将破敌将其擒获之后,将亲自将其押解往成都交给主公发落。”
“现在军务紧急,不是争吵之时。”
一番无比郑重的话语快速间吐落下来。
他言语间只稍微顿了顿,便沉声说道:“诸位所言不错!”
“柳隐对于我军中的各处布防等机密都无比熟悉。”
“如若是他投奔至曹兵军中,那将会于接下来的战局会陷入不利的局面。”
“马忠听令,本将命你即刻提领一军往西追击。”
“若不出所料的话,曹军定然会利用柳隐的影响力来谋夺十里堡。”
一番话语落到此处,赵统的面上已经是愈发的严肃起来,沉声说道:“德信你务必切记,柳隐追不上也无关系。”
“但一定一定要即时进驻堡垒中,以防此人献降。”
此最后一语,赵统似乎也是在言辞凿凿的提醒着,语气间无比的激昂。
他还特意向马忠使了一记眼色。
不过,帐内诸将都并未有所意识到,唯有马忠心知肚明,随即予以快速领命道。
待马忠领命退却。
还不待众将有所回应,他已经迅速昂然起身,厉声下令道:“不管柳隐是否归顺曹兵,我军接下来都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诸位现在立即回返整顿好军备,随时予以开拔十里堡。”
“本将有预感,我军将会在此地与曹军展开决战。”
如此迅速的一番话。
赵统下达好了指令。
此计议已定后。
羌道驻地间已经匆匆忙碌起来。
即便将士们尚且还未适应此严寒天气下征战。
可战事再前,却也只得是静静忍耐着。
面对着敌军的攻势。
他们唯有奋起反击。
正如赵统在鼓舞人心的宣讲中所说的那般“现在我军的确是遭遇到了一些气候变化上所带来的不适。”
“可如若将士们无法予以克服。”
“那面对着正欲乘虚而攻的曹军士卒